“朝哪個方向走?”我打量著四周,如果沒有個確切的方位我們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茉兒站在原地沒有說話,隨後幹脆閉上了眼睛。我在一旁沒有打斷她,可真當茉兒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還是冷不丁地被嚇了一跳。
茉兒睜開眼睛的那瞬間瞳孔竟然分裂成了兩個,乍一看我總覺得特別眼熟,緊接我拍著腦袋恍然大悟,這跟小青的眼睛一模一樣!
不過茉兒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體明顯有些不支,臉色也變得蒼白,要不是我上前扶了一把真怕她就這樣一頭栽在地上。
“怎麼樣?”我扶著茉兒坐在地上休息。茉兒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就在前麵!”
既然茉兒不用休息我們就不再做什麼耽擱,兩人一蛇一路向遠方黑暗中摸索過去。
臨走的時候我從茉兒房間裏麵拿了一塊水晶石,本想著出去之後轉手彌補這次走土的損失,誰想這下竟然排上了用場。我舉著水晶石跟著茉兒,雖然散發出的光芒不是很亮但也讓我們感到溫暖不少。
我之所以會舉著水晶石一方麵是為了更好的照明,還有一方麵就是觀察上方的墓頂。
這裏的墓頂不跟暗河上麵那座假塚一樣是青岡石瓦建造而成,反正我能看到的地方都是些濕潤的黃土砌築,而且還不斷有水從上麵滲下來滴到我們身上,小心一點總歸沒錯,萬一這些黃土要是不堪重負很有可能就把我們給活埋在這裏麵。
一路我跟茉兒沒怎麼說話,就算有也就是我問茉兒回答,但答她也答不出來什麼花樣,她能記住的東西少的可憐,她的記憶仿佛被人抽絲剝繭般給一點一點的抹去了。
世界上最可悲的事莫過於此,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自己竟然不知道,那種感覺就好像兩個朋友一邊看著你一邊指指點點,你很好奇他們在說些什麼但你就是不知道他們所說的是什麼。
好在茉兒沒有現代人的好奇心,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失去記憶就怨天怨地的胡攪蠻纏,反而表現的很平淡,好似這種事情就跟人類吃飯睡覺一樣習以為常。我搖了搖頭決定不去再想這個,待會見到王雷他們再做打算,孫大見多識廣說不定能看出茉兒這種狀況是因何而起。
欲知,然不多問,不該問的不問這點我還是知道的,盡管我心裏特別想搞清楚茉兒的底細。
我們充其量也就是個萍水相逢,她幫我找到餘厚土等人,作為回報我會把她帶出去讓她看一看外麵的世界。而且從我在冰棺裏見到她到最後死而複生這期間無不透露著詭異,在我不知道她的詳細底細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把她當成一個可信之人的。
沒辦法,社會就是這樣,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很多時候人們就是因為一廂情願的選擇相信世界是美好的,善良的人是居多的才導致最後自己的一敗塗地。
我們越走越偏僻,直到在一個枯草重生的地方才停了下來。周圍不經意一看給人一種迷你型草原的感覺,可是草原上的草卻不是綠油油的一片,而是滿地枯黃。
但這滿地的枯黃並不代表這片土地就貧瘠,隻能說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就拿其它的來說,草雖然枯黃可叢中的那些花兒卻一個比一個嬌豔。
那些花兒散發出一股迷人的濃香,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親昵一番。我低下頭細細嗅著,花香撲麵而來我卻怎麼都聞不夠。
茉兒很快就打斷了我,指了指我們腳下說道:“應該就是在這兒了!”
我第一反應就是著急!十分的著急!這誰他娘手真黑!看著架勢還真打算活埋我們!
根據夢裏看到的我們都被那個神秘人影給裝進了棺材裏麵,我還好一點沒等被活埋就醒了過來,可我那也隻是恰巧,上天眷顧了你一次不可能外加庇護你身邊的人,餘厚土他們現在到底怎麼樣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棺材裏麵空氣稀薄我是深有體會的,更何況這還是被深埋地底!
我心裏有些焦慮,但時間不等人容不得我在這浪費!
幸虧我走的順了幾件家夥什兒,要不然憑借兩手把棺材給挖出來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說實話我觀察地麵並沒發現有動過土的痕跡,但既然茉兒說有我也隻能相信她。
地麵的泥土很濕潤,我挖了幾分鍾就露出了棺角。看見棺角的那一刻就已經可以肯定裏麵是我們的人,這個棺材跟小紙人抬我的那個一樣。
棺材埋的不深,接下來進行的就比較順利,幾乎毫不費力地就把整個棺材呈現在了我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