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做好受罰的準備吧!”流月河心裏當時是這麼想的。
不過事情總會有意外,這一次就是。
流月河深深地把頭埋在兩腿之間,負罪感極強,不過這是自己所為,自己就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這是必須的。
對於未來皇位的繼承人,必須要個要求自己。即使是要寬容,也不能對自己寬容,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是放縱自己,這在流月河很小的時候已經深刻的意識到這一點了!
“起來吧,我的孩兒!”黑爵尊雙手伸平,看樣子黑爵尊已經明白流月河的意圖了——放長線釣大魚。
流月河還是愧疚地跪在地上,久久不願起來,更不可能把頭抬起來,隻為懇求父皇降罪自己,懲罰自己。
若不是,流月河心裏會更難受。
“起來,聽到沒有!有什麼事情起來再說,你得向那個發父皇明白的,你的經曆父皇也知道,不必愧疚!”看到父皇黑爵尊突然間大發慈悲,流月河心裏覺得很奇怪,感覺就是變了另外一個人,父皇以前不是這樣的。要是父皇寬容自己,那就是對自己不負責;如果父皇疼愛自己,那就是對皇室的千秋偉業不負責任。埋伏在曬風雪閣十餘年,埋伏在東官老爺身邊,忍受著各種眼色十餘年,從孩童到成年,這其中的痛苦,又有誰明了呢?
雖然這段經曆很痛苦,自己得不到情人的疼愛,還要承受各種苦痛,不過這在流月河看來,就是在履行自己的使命,能有什麼苦呢?這些都是必須的,不能有怨言!
流月河還是有些猶豫,不敢起來,萬一起來,就是對自己極端的不負責任。自己這副模樣,自責是不用說了,還想奢望父皇原諒自己,絕對不行!
“起來!”這已經是黑爵尊發令的第三次了。
事不過三,不能再讓父皇在這麼說了。
雖然流月河心裏很矛盾,不過他還是沒有起來,跪在地上和父皇說了自己的遭遇,說了自己為何要把這個女子帶回來。
黑爵尊聽完之後,微微一笑點點頭:這個孩子真的沒有讓自己失望,即使是到了某些棘手關頭,他還是懂的顧全局,以大局為重的,這樣的人,能怪罪他什麼呢?
“你的想法父皇明白,起來再說吧!”這個時候,父皇的語氣溫和了很多,似乎已經不是以前的父皇,這讓流月河受寵若驚,他還是得乖乖起來,不敢抗命,再說,父皇已經同意自己的計劃了,原本還以為父皇會降罪自己擅作主張。看來父皇還是通情達理,蒼老的臉上,沒有浮現半絲的殘暴。
“謝父皇!”流月河誠惶誠恐地雙腿伸直,輕輕地站了起來,心裏還是有些小高興,終於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要不這樣吧,要放長線釣大魚那就幹脆一點,你跟這個姑娘生活過一段時間,你直接娶了她吧!”黑爵尊轉過身,冷冷地對流月河說,這讓流月河很震驚,不知道父皇演的是哪一出。
“這個……”流月河疑惑重重,很猶豫,這本性再次體現地淋漓盡致。
“你不同意?”黑爵尊立馬轉過身來,對著流月河說,以為流月河想抗命,雙眼直盯著他,看他究竟想說什麼。
“我是覺得,我們要放長線釣大魚也沒必要這樣吧。我跟著紫竹又沒什麼感情,這樣的婚姻是不是……是不是沒什麼意思,孩兒不懂,還望父皇明示!”流月河再次雙手舉起來,跪了下去,怕黑爵尊歸自己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