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上窮碧落
第二十章上窮碧落
悠悠乎與顥氣俱而莫得其涯，洋洋乎與造物者遊而不知其所窮。
更何況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更有言之，生死乃是相互轉換，古人言“向死而生”也不無道理。
這銜著針狀水晶石的蝴蝶，曆經九九百十一天，日夜兼程不斷飛行，才飛到莽原界的最高峰——碧落鋒。
碧落鋒上，奇寒無比，莽原界中，至今尚無人能夠登此絕峰，更別說這裏的情況如何如何了。
寒氣從天而降，形成如同瀑布一般不過是流速較為緩慢的氣流，從碧落鋒身上流了下來。
你說這碧落鋒的底部在哪裏？碧落鋒沒有底部，隻是當空漂浮在那裏，隨風而動，隨日月而行。
你說這碧落鋒的峰頂於何處？底部頂部兩處茫茫皆不見。
說來這碧落鋒也是稀奇之物，有時候是奇大無比，有時候又是變化得若同米粒一般大小，在空中四海漂泊，蹤跡難覓。
不過，就在這最近幾天，碧落鋒停留在冥穀上空不動，似乎是在等待這蝴蝶的到來。
雖說是在冥穀上空，不過其中的路程，非常人所能及，黑爵尊更是看不到的，此乃上天之賜予，不然石徑寒和紫竹哪裏能夠躲過此劫難？
造物者多情，也是造物者早就有所安排，此乃天命。
莽原異兮在莽原，危乎一兮危乎兮。
古照國兮在蒼北，黑煞國兮在蒼南。
一劍既出始光兮，有個少年徑寒兮。
一段柔情三人兮，兩界姻緣絕乎兮。
這滿頭白發並且白胡子已經垂到膝蓋上的老者坐在一塊的石頭上，唱著這首名曰莽原歌的不成曲調的歌曲，而且神有所樂，但令人不知其所為。他就是傳說中碧落鋒的主人碧落仙君，生活在這九天重霄之上的九九重霄不知多少年了，常常是坐在這石頭上夜以繼日地唱著這首歌，幸虧是沒人能聽得出他唱的是什麼，不然聽到的人遲早也會瘋掉。
看來這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不然這碧落仙君怎麼會唱這首歌，更何況歌中還會有石徑寒的名字？
碧落仙君麵前是一口大鼎，鼎子裏邊好像在煮些什麼東西，據說是聖泉水，又說是天上最新落下來的雪花，正好落到他這鼎中，於是他就煮成一鍋。這還沒什麼，你看下邊生火的地方，碧落仙君朝鼎下伸進去的分明就是石頭，說得清楚一點就是石棒，形狀是跟砍好的木柴差不多，不過這石頭也能生火？這就有玄機了。
這石頭也不是普通的石頭，乃是從天而降的小行星中砍下來的，活力無比，燒得比任何東西都旺，其烈度不亞於地中的岩漿。不過這石頭雖然夠好，但這鼎裏邊的雪水還是遲遲沒有被煮開。
是水不凡，還是石頭不平凡？
看來這就是在等待一個時機。
碧落鋒停留在這冥穀已經很久了，它就是在等待著它所想要的人物。
還是看看這銜著針狀水晶石的蝴蝶吧。
它從冥穀附近的大樹洞裏邊飛了出來，剛剛飛出來的時候，還是如同米粒一般的大小；等到飛至距離碧落鋒還有三萬裏的時候，已經變得跟土豆一樣大了，背上的水晶石也跟著變大；越往高處飛，體型就越是變大，直至飛到距離碧落鋒還有一百裏的時候，已經跟十來歲的孩子一般大了，不過雙翼就跟車輪那麼大，背上的水晶石也跟之前的始光劍一般大小，於是再往高處飛，體型也就沒有變化，還是跟之前距離碧落鋒一百裏那時候的大小相同。
看到這在燒石頭煮雪水的老者的時候，蝴蝶正好是飛到了碧落鋒的邊沿，不過他還是往高處飛了一小段路程才緩緩的地落到老者碧落仙君和大鼎之間的位置上。
蝴蝶的腳接觸在碧落鋒上，雙翼漸漸地停止揮動，最後完全停了下來，背上的針狀水晶石也很自然地掉在地上，這回又是閃閃發光，成了這裏最耀眼的物體了。
在這水晶石掉落在地麵上之後，這蝴蝶身上金光一閃，忽有一小女孩轉身變化出來，這便是碧落仙君唯一的孫子逸飛。早在女媧娘娘賦命於陰羅王夫婦的時候，碧落仙君就將這召喚的信息藏在陰羅王夫婦的眼神之中，若是有一天石徑寒來到莽原界真的遇難了，通過這信息，在地麵上一出現，碧落仙君就會即刻派弟子逸飛下去就石徑寒上來，這也是早就已經安排好的了。
“爺爺，我回來啦！”這變身出來的小姑娘，一見到碧落仙君就直喊爺爺爺爺，可以看出此次執行任務之艱巨，若是中途出了岔子，這逸飛要回來可就難了。隱隱約約，還是可以看出逸飛眼中少許的淚水，畢竟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執行任務，才不過是十六歲，哪裏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況且自從一生下來就跟隨在碧落仙君身邊，從未離開過碧落鋒，之前下了莽原界，才知其中的艱苦，還是被那場麵給嚇著了。
“好好，回來就是了，來來，坐一坐！”碧落仙君招呼他這小孫女來自己身邊坐下休息，不過這逸飛還是沒有要過去休息的意思，嘟著嘴巴，似乎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