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挽著她朝商場外走,“你這是嫉妒人家,怎麼不說那個大款很蠢。想買發夾是不是?我帶你去夜市,那裏多得是又閃又亮的發夾,而且絕對不會超過五十塊。”
她終於被我說的笑了起來,“你這麼精打細算幹嗎?不趁年輕花錢妝扮自己,等你老了就虧大了,就算不找男朋友,也要多寵愛下自己。”
我連連點頭笑說:“是的,是的,我不是精打細算,以前隻是覺得沒這個必要而已,現在終於被你這個大美女說的開竅了行吧。”
我們繼續說說笑笑的又逛了一趟夜市,才各自回家。
回到家裏,我把在商場裏買得裙子又拿出來穿上,在鏡子前轉了轉,開心的笑了又笑,原來自己也是適合穿裙裝的。
我暗暗的在房裏樂了一會,就感到又困又乏的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忽被一陣簫聲喚醒,發現自己穿著一身月白的裙衫,置身在一片姹紫嫣紅的草地上。
邊夾上那一紅一綠的兩隻蝴蝶活了過來,在花叢中雙雙飛舞。
吹簫的男子一曲吹罷,欲要去撲住那兩隻蝴蝶,我勸住他道:“別撲,讓它們自由的飛。”
“我見你一直盯著它們看,想抓住它們供你賞玩。”吹簫的男子坐到我身邊,攬住我。
我靠在他懷裏,望著兩隻蝴蝶忽遠忽近的飛來又飛去,“戎城,你看它們多快樂。”
戎城輕輕的攬緊我說:“那隻紅的是你,那隻綠的是我,我們永遠雙雙對對好不好?”
我抓著他的衣襟費力的咳了一陣,喘息道:“永遠?紅的那隻快死了,綠的那隻還是找別的蝴蝶去作伴吧。”
戎城用他的麵頰摩挲著我頭頂的青絲,“它們是雙生蝶,一隻死了,另一隻也活不了。芙兒,你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
“將軍,將軍,援兵到了,皇上派來的援兵到了!”一個身著盔甲的士兵,連跑帶滾的朝這邊而來。
戎城扶著我站起來,欣喜若狂的道:“芙兒,等我們殺出重圍,我立刻帶你回京,那裏有最好的大夫,你的傷一定會沒事的。”
我受傷了嗎?什麼時候受傷的?受了什麼傷?我的手胡亂揮動碰到了自己的胸口,隻覺一陣生痛,從床上驚醒過來。
鬧鍾裏的音樂正響個不停,我按停鬧鍾,心中又怨又煩,雙手抱頭的大叫:“戎城、芙兒你們到底是鬼是魂還是神,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老來我夢裏纏著我,這樣下去還讓不讓人好好活啊!”
“大清早的,你個瘋丫頭在亂叫什麼啊!”老爸聽到我的叫聲衝入我的房間。
我立刻恢複正常,笑著說:“沒什麼,做了個噩夢。”
老爸邊走出去邊抱怨說:“都這麼大了,還沒一天讓人省心的,快點找個人嫁了,也好讓我清靜兩天。”
我對著他做鬼臉,說:“隻怕真到那時你又舍不得。”
“舍不得才怪。”老爸順手幫我掩上門。
我照著床邊的大公仔捶了兩下,自語說:“司馬戎城、蔚洛芙,我一定要弄清你們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我一定會找到剩下的卷軸!”
可又一想,如果沒有其他卷軸怎麼辦?不過反正也得想其他辦法,總之一定要解開這個謎團。
我雙手合一的對著大公仔拜了拜,帶著哭音說:“你們要是生前有什麼冤屈,我都會盡全力幫你們的,隻求你們以後不要再到我夢裏來騷擾我了。”
自說自話了一通後心裏稍覺舒服點,我才起床洗漱準備上班去。
今早一到辦公室,劉主任就通知我們九點館長召集辦公室行政及外展部門的人員開會,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我和林娟娟準時來到會議室,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裏,大家很快都到齊了。
趁館長還沒來的間隙,都在猜測議論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等了一小會,館長領著兩個人走進會議室,其中一個人就是柳誌傑,他今天穿的很正式,淡綠色的襯衣配著一套淺灰色的雙排扣西裝,更顯他身材魁梧,帥氣迷人。
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黑色職業套裙的女人,頭發一絲不亂,戴著一副紅框眼睛,很老成的樣子,並不是昨晚和他一起的那個嬌滴滴的女人。
大家見到館長紛紛站起來,館長忙說:“坐吧,坐吧。今天讓大家來開會是想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經上級部門和領導的批準,我們館裏的文物明年年初將在美國紐約舉辦《昌江流域藝術文化文物展》,這是一次讓外國朋友了解昌江流域文化的重要展覽,對於促進中外文化的交流具有重要的意義。”
聽到館長的話,有人帶頭鼓起掌來,其他人也跟著鼓掌。
我進博物館工作後,聽說以前在日本、韓國辦過展覽,但從來還沒到亞洲以外的國家展覽,估計這是第一次。
館長用手勢平息大家的掌聲,說:“同誌們,能到紐約去辦展覽當然是件令人高興的事,可前期的籌備工作是一項巨大的任務,要辛苦各位了。”
劉主任站起來,說:“館長,這可是我們博物館裏的一件大事,再辛苦也是應該的。”
館長笑著頷首,又向大家介紹他身邊的柳誌傑,說:“這位是柳先生,長期居住在美國的華人,他對古代文物有極深的研究。這次柳先生願意全力支持和幫助我們在紐約的展覽。劉主任、邢主任你們在籌備工作中要多與柳先生溝通,他對紐約那邊的情況很熟悉,又對文物有很高的鑒賞力。”
柳誌傑溫文謙虛的說:“館長說本人有極深的研究不敢當,我隻是業餘愛好些古董玩意。專業的事情大家不必請教我,碰到經費上的問題隻管找我就行了。”
會議室裏的人不由都笑了起來,他又看向坐在旁邊的女人說:“找不到我,找她也行,她是我的秘書艾米麗。”
林娟娟小聲在我耳邊說:“原來是個美籍華人,長得真帥,看來還很有錢,要是還單身那就更好了。”
我低著頭回她一句說:“別做夢了,人家這種人那瞧得上咱們。”
“丁若蘭,林娟娟。”館長突然點名叫我們兩個,我們忙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