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現在我們怎麼辦,桃子他們也不見了。”這時我們已經跑過了石橋,見身後沒有東西追來,勇子才擔心的問道,看得出來他也很擔心桃子他們的安危。
“我們再找找吧,說不定他們逃出來了也不一定。”我回應道,其實這也是我自己安慰自己罷了,桃子他們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當我們兩個來到先前那尊石頭刻的“黿獸”之前時,卻發現先前進來時的那個墓道竟然消失不見了,頓時讓我的神經一下繃緊了起來。
“他娘的,路呢?怎麼不見了?”看到這情況勇子當先跳了起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的神色看著我問道。
“先別急,這一定是那裏出了什麼問題。”我應了他一句,想要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此時我也有點發虛了,如果說現在直接衝出來個大粽子我還沒這麼怕,但這種稀裏糊塗,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我最怕了,因為你不知道下一秒將要發生什麼,周圍更是存在太多未知因數,有一句話不是那麼說的嘛:“因為無知所以恐懼。”此時便是我最真實的寫照。
漆黑的地宮就好像一隻來自深淵的吞天巨獸,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靜靜的潛伏在我們的身旁,四周靜得可怕,我甚至能夠聽見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這時我的腦袋急轉,拚命想要弄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可是人就是這樣你越著急腦袋裏就越是亂,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叔,你說我們是不是遇到鬼打牆了啊?”勇子抱著個大金碗在一旁小聲問道。
“應該不是。”對於鬼打牆這種東西我還是知道的,其實關於這種現象科學上已經能夠解釋了,並不是我們現在遇到的這種情況。
想了半天無果,我幹脆蹲下身子來,從一進入這個古墓開始,一係列的怪事就讓我們的神經處於緊繃狀態,現在更是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這讓我感覺非常疲勞,想要休息一下。
我蹲在地上拿出砍刀將自己映象中的路線圖畫了出來,按照我的記憶,從我們進入古墓後應該就是一條直線向前的,但此刻卻莫名的找不到了回路。
“叔,你說這裏麵會不會有兩個陪葬坑?我看那些小說裏麵都是這樣寫的。”這時勇子也蹲了下來,看著地上的地形圖開口問我道。
他這樣一說我的精神立即為之一振,不由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豬腦袋,虧自己還感覺自我良好的認為自己有多博學多才呢,卻沒想到這條。
其實這也怨不得我,一進入這懷王墓後一連串的“不科學”就打亂了我的思維,原本按照我所知道的,像戰國時期的古墓一般連個像樣的墓室都是沒有的,更別說是陪葬室了,因為那時的人們大多使用的是“黃腸題湊”的墓葬形式。
想通了這一點我立馬來了精神,一般來說中國的建築無論是陽宅還是冥殿都講究個相互對應,所以據我推算,另一間陪葬室應該是在先前我們所處那間陪葬室相反的方向,想通了這一點我立馬拉起勇子繞著冥殿正前方的那條護城冥河跑起來。
此時的地宮非常安靜,我和勇子的腳步聲“踢踏踢踏”傳得老遠,在地宮中回蕩著像極了某種野獸進食的聲音,更加讓人精神崩潰的是,圍繞著這長長的冥河跑了許久也不見盡頭,也不知道通向那裏,最讓人感覺到詭異的,按理說我們跑了半天應該全身發熱才是,但事實確實讓人感覺越來越寒冷了,在微弱的光線下能夠看到我們呼出的白氣,就好像是大冬天在雪地裏呼氣一般。
“叔,我快不行了...好冷...”勇子喘著粗氣一邊跑一邊說道,原本先前他對付紅毛粽子時就耗費了大量的體力,現在又跟著我跑了這麼久,再加上這樣的溫度,所以明顯有些體力不支了起來。
“再堅持一會,應該就快到了。”我在心裏盤算著,其實我自己也沒底,這個懷王墓實在太妖邪了,有太多非同尋常的因素,根本不能用常理度之,可就在這我也快跑不動了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麵門上一冷然後就是一股清新的空氣飄來。
“有風!”我大叫一聲,和勇子兩人立馬都恢複了精神,現在有風傳過來,前麵肯定就是有路了。
果不其然,向前大約跑了一百來米,眼前就出現了一尊熟悉的事物,一個巨大無比的石龜馱著一塊石碑靜靜的矗立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