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茶的動作微頓，樂桑側過目光，看著東方離淵揚了揚眉。
這肖丞相擺明了就是讓他納肖水月為妃，說什麼不奢望給她名分，前麵又將她吹噓的那麼好，真是說一套做一套。
一口茶飲盡，樂桑愜意的放下茶杯，靜觀其變。
東方離淵餘光看了她一眼，然後邪魅的勾勒起嘴角，衝肖丞相道：“伺候本王？”
“是是是，隻要寧王殿下你不嫌棄，就將她留在府裏吧。”肖丞相笑的眼角都是皺紋。
這寧王殿下的反應，好像是對水月挺滿意的，並沒有反對的意思。
也是，水月這麼漂亮，哪個男人見了不心動。
寧王如今已經貴為太子，府裏卻隻有樂桑一人，納水月為側妃，簡直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樂桑長成那般早晚都得失寵，到時候，他丞相府至少還可以沾水月的光。
肖水月手心也滿是汗水，害羞的低著頭，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一切反應盡收眼底，東方離淵慢條斯理的道：“雖然我王府不缺丫鬟，但是丞相一番好心，我便留下了肖水月。
不過，伺候本王就不必了，她與樂桑曾經好歹是姐妹，就讓她去伺候王妃吧。”
“什麼？”肖丞相笑容瞬間凝固在嘴角，話語脫口而出。
丫鬟？伺候王妃？
他這是將水月收為寧王府的丫鬟？
肖水月也萬萬沒想到，含羞的臉一瞬間毫無血色，從頭涼到了腳底。
她肖水月無論長相還是其他無不出色，這寧王殿下竟然要收她做丫鬟？
而且，還是給肖樂桑做丫鬟？
簡直豈有此理，她肖水月哪裏比不上肖樂桑了，即便武功比她差了一點，但德言容功，樣樣都遠勝於她，她肖水月怎能給她做丫鬟。
“怎麼了，難道丞相大人不是這個意思嗎？”東方離淵把玩著碧色茶杯，明知故問。
“這這……這……”肖丞相臉色難看至極，吞吞吐吐的實在不敢說明他的意思。
寧王殿下是個聰明人，他若是說錯了，等下可不好收場。
東方離淵見他如此故作訝異，放下茶杯，挑眉問道：“莫非，肖丞相覺得區區一個相府庶女，配得上本王？”
“小臣絕非此意。”雙膝跪在地上，肖丞相臉上豆大的汗珠流了出來。
他還是小看了寧王，他並非喜美色之人。
一旁的肖水月氣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區區相府庶女幾個字，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庶女又如何，相府這麼多年，誰把她當庶女了，肖樂桑的待遇才是庶女，肖樂桑這麼多年過的才是卑賤的生活。
要早知她有這麼一天，五年前就該讓她隨她那懦弱的娘共赴黃泉。
如今真是悔不當初！
“絕非此意？那丞相方才的意思，就是如本王所說讓肖水月留在我王府做丫鬟了？”東方離淵繼續咄咄逼人。
“我……我……”肖丞相進退維穀，看了看肖水月那氣的扭曲的臉，實在說不出話來。
他一旦順應寧王的話，那水月的好日子就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