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蘇燦突然睜開眼瞪了弩哥一眼!妹的,燦爺這是故意暈倒,用的苦肉計啊,你現在把燦爺公主抱是個什麼意思?
燦爺容易嗎?
這個時候燦爺是不是應該要趴在弩哥堅實的胸肌上,好好地享受一下被大名鼎鼎弩哥公主抱的溫暖?
呸呸呸……就連蘇燦自己都被惡心到了。不過,不得不說,弩哥身上還真是臭得慌!
靠……
蘇燦突然特別想從弩哥的身上跳下來,可是他這一跳下來的話,赫謝爾老頭肯定就發現蘇燦是騙人了,再之後,要想進駐農場就更難了。瑪姬和格倫,很有可能從此就擦肩而過了!
“等等。”赫謝爾老頭看著弩哥抱著蘇燦的背影,突然有些心軟了。畢竟自己的繼子和蘇燦一樣大……親情無價……但他並沒有直接作出邀請,而是轉身往屋子裏走去,順便留下一句,“把那亞洲小子抱進來。”
蘇燦心頭一喜!苦肉計成功!
抱著蘇燦的弩哥突然皺了皺眉,好像懷裏的蘇燦突然有些不對勁……剛才他的手臂是不是被掐了一下?
瑞克見蘇燦突然昏倒,也全然不顧赫謝爾老頭的倉庫裏是不是關著很多行屍了,當務之急,是讓蘇燦得到妥善的救治。
“走,快進房間!”
臥室的房間推開,這裏很整齊很幹淨……和之前大家呆著的那個家庭旅店比起來,要幹淨舒適多了。
弩哥抱著蘇燦停在一張大床的旁邊,將蘇燦小心翼翼地往床上一放……
蘇燦實在忍不住發出一聲‘啊’的一聲,因為這張床實在太軟了,太舒服了!
“他怎麼了?”弩哥突然有些疑惑,為什麼他會發出一種很享受的聲音?他不是昏迷了嗎?
蘇燦突然意識到剛才有些嘚瑟,眼睛依舊緊緊地閉著,生怕睜開眼的時候,看見一大群人舉著槍杆子向自己逼供,“說,你剛才是不是欺騙我們所有人?”
哎呀我的嗎……蘇燦有些心虛,燦爺會告訴你們!我這是裝苦肉計,為的就是讓赫謝爾和瑞克一生基友好嗎?
“大家都讓開。”赫謝爾拿著一個藥盒走進臥室大門。
瑞克、弩哥、戴爾、黑人胖子、弩哥、艾米紛紛往後退一步,讓了一條小道給赫謝爾。
“我得把這些布條拆開……”赫謝爾皺了皺眉,回頭望向弩哥,“弓弩男,你把亞洲小子的身子翻動一下,他的傷口應該是在後腦勺。”
弩哥點頭,趕緊走向蘇燦。瑞克也一起幫忙,將躺在床上的蘇燦一翻……
赫謝爾打開他的黑色藥箱,從裏麵拿出一副白色的手套,一邊拿一邊往自己的手上戴手套,眉頭緊皺,“這些布條包紮地太不整齊了。”
他並沒有直接用手把布條打開,而是用鉗子將貼在蘇燦腦袋上的白布拉開,‘滋滋滋……’一陣撕扯透明膠帶的聲音響起,赫謝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因為蘇燦的傷口中飄出一種極其難聞的氣味……
“還好你們來這找我了,要不然的話。”赫謝爾說話的聲音很低沉,下半句並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大家都猜到是不好的事。
“這傷口已經灌膿了,難道你們就不知道用酒精給傷口消毒一下嗎?”赫謝爾轉過身來,一副指責大家的模樣。
瑞克皺了皺眉,“外麵的環境太險惡了,我們找不到酒精……”
赫謝爾深吸一口氣,從藥箱裏拿出一小瓶醫用酒精,又拿出一塊白色的醫用棉布,把酒精倒上去,打濕醫用棉布,再把棉布往傷口上一擦。
刹那間,蘇燦真的有種鑽心的疼痛!
操!
發生什麼事了?靠,蘇燦突然能明白《還珠格格》裏麵,容嬤嬤拿針紮紮紮紫薇的那種痛苦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紫薇要叫的那麼撕心裂肺了!
可是他不能叫啊……蘇燦剛才是裝昏迷不醒,才僥幸地化解了赫謝爾和瑞克的矛盾……因為赫謝爾關心病人,瑞克和弩哥關心兄弟和隊友。
蘇燦隻能閉著眼默默地疼痛,為什麼有一種狼牙山五壯士的即視感?
“這傷口已經灌膿了,你們到底知不知道照顧病患?”赫謝爾轉過身去,望向瑞克和大家。
艾米快步衝到赫謝爾老頭的身旁,還沒等她開口說話,赫謝爾老頭又繼續指責道,“我的上帝,他的傷口到底是怎樣形成的?為什麼裏麵還有一些碎石頭?”
所有人幾乎在同一瞬間沉默下來。
瑞克和弩哥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隱隱約約覺得這個赫謝爾老頭並不是一個壞人。因為壞人不會對病患如此關心……隻是,他們仍舊覺得奇怪,為什麼赫謝爾要把那些行屍關在倉庫裏麵?
難道,一切正如蘇燦所說的那樣?倉庫裏關著的是這個老頭變成行屍的親人?所以他才不忍心殺掉親人?
也就說,大家都誤會赫謝爾了?
“你們讓一讓,他頭上的傷口裂痕太大,需要縫針……”赫謝爾說完,站起身來,氣勢洶洶地朝大門外走去。背影依舊給人一種不饒人的感覺,卻又有種冷漠的溫暖。
躺在床上的蘇燦臉色蒼白,痛的滿頭大汗……沒想到竟然歪打正著了?沒想到假裝暈倒,竟然一不小心,讓赫謝爾發現他的傷口化膿了?萬一化膿了會發生什麼事?感染?發燒?變成真的行屍?
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
等等,縫針是個什麼意思?難道要用針在他的頭皮上穿來穿去?痛嗎?
蘇燦突然渾身一顫,打了一個激靈……操,燦爺真是福大命大……聽大家說,我過去這幾天經常發燒,竟然沒有燒死!
變態!
“瑞克,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格倫低聲問瑞克。
瑞克皺了皺眉,他手裏的那把格洛克手槍已經插在了他的腰上,“這個赫謝爾看上去不像是一個壞人。”
格倫點點頭,t仔卻摩拳擦掌,“我們不能放鬆警惕!”
戴爾老頭眼睛瞪大,圓的和雞蛋似的,“t仔,我們還是要相信這個世界上,好人居多。”
t再雙手抱胸,不再說話……過去那幾天,大家經曆的事,可真是讓他永生難忘。
弩哥看了一眼瑞克,沒有說話,眉頭輕輕皺住。大步走到蘇燦的床邊,用手拿起之前被赫謝爾老頭從蘇燦頭上取下來的布條,輕輕地在手裏玩捏了一下。如果是在文明時代的話,他肯定會說一句,兄弟,對不起,我沒有能給你一個消過毒的繃帶幫你綁傷口。
可是現在是末世啊!大家擁有的藥品,隻有藥瓶阿司匹林……能夠用來做繃帶的,看上去稍微幹淨一點,隻有從cdc疾控中心拿出來的床單,這床單還是當初蘇燦見沒有大包裝東西,臨時從床上掀下來的!
“瑞克。”艾米把手輕輕搭在瑞克的肩膀上,關切地道,“蘿莉的腿也受傷了,一直沒有好,我去房車把蘿莉叫進來,希望赫謝爾可以幫忙看一下蘿莉的腿傷口。”
瑞克後頭望了一眼艾米,點點頭,心中突然有些感動,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艾米卻想到了,“謝謝。”
艾米剛朝大門走,正好看見好幾個人朝大門圍擁了上來……她不會知道這幾個人就是瑪姬,貝斯,奧的斯,還有瑪姬的繼母和弟弟。
“你好。”艾米很有禮貌地衝這些人點點頭,繼續往門外走。
瑪姬和貝斯手挽手地站在門口,自從災難爆發之後,小鎮的人已經全部都走光了,農場已經很久沒有來客人了。而且這一次來的人,竟然受傷了。
兩姐妹天性單純善良,在看見弩哥把蘇燦抱進屋子後,就很擔心……剛才見到父親臉色十分難看地走出屋子,更加擔心了。
正好這個時候,瑞克和弩哥也回頭過來看向這兩姐妹,雙方互相點點頭,就算認識了。
然而格倫卻沒有回頭,他的注意力始終放在昏迷不醒的蘇燦身上。畢竟蘇燦是一個亞洲人……彼此之間,有一種說不清楚的熟悉。
瑪姬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蘇燦,又看了一眼格倫的背影,心想,“這兩個亞洲人的關係肯定很好,看見自己的朋友重病倒在床上,格倫很難受。”
蘇燦咬緊牙關,繼續裝昏迷不醒。因為他是向右邊側著身子睡的,所以他並不知道此時此刻,瑪姬就站在門口……如果他知道的話,他肯定會像火箭筒似的,噌地一下跳起來,跑到瑪姬那邊,上看看下看看瑪姬!
因為蘇燦覺得瑪姬好漂亮!她可是女神呐……
“咳咳。”赫謝爾在蘇燦身後咳嗽的聲音響起,蘇燦突然渾身一麻……也不知道赫謝爾老頭會對自己做些什麼……燦爺以前細胳膊細腿的,人生中唯一一次受傷,還是初二那年錯把籃球當成足球踢,然後一個不小心,右腿腿骨整體斷裂,後來花費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恢複正常,能跑能跳。
“赫謝爾,你要對蘇燦做什麼?”弩哥低聲詢問。
赫謝爾沒有理弩哥,而是我行我素地拿出一個黑色的布包,‘嘩啦啦’將布包打開,一根一根銀色的針露在大家眼前。
蘇燦聽見了這個聲音,渾身從頭皮麻到了腳跟……操,赫謝爾要對我做什麼?
格倫突然有些緊張,大步往前走,準備說點什麼,瑞克卻伸手攔住了格倫,“噓。”
蘇燦聽見了瑞克的噓,覺得更緊張了,靠,到底要幹什麼?他突然好想轉過頭來看一看,可是他剛才是裝作昏迷不醒啊,如果突然醒來的話,大家會不會懷疑?
萬一瑞克和赫謝爾的矛盾又莫名其妙地激化了怎麼辦?
蘇燦突然有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感覺……這種感覺還真是尷尬。
赫謝爾從黑布袋中拿出一根針,然後用戴著手套的手拿出一個消過毒的線球,這個線以前是用來給獸類縫傷口的,現在關鍵時刻,也不得這麼多了,這個亞洲小子的傷口化膿太嚴重,必須得立刻處理。
‘嘶嘶’屋子裏鴉雀無聲,每個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大家越是不說話,越是保持安靜,躺在床上的蘇燦就越覺得瘮的慌……艾瑪,你們好歹也來個人告訴一下燦爺我背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