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宜坐在那裏過了好久,等力量稍微恢複之後,她支撐著站起來,有些搖擺地撲在床上,這場談判耗盡了她的精力,尤其精神上的打擊讓她渾身無力。自己怎麼這麼傻,在**之後向家人談這個條件,要談也應該是剛開始就談。也怪自己糊塗,一聽到有一百萬拿,就什麼也不管不顧了,怎麼就沒留意這筆錢不是馬上拿到。即使拿到也是分期付款的,何況還要必須懷孕了才能拿到一部分,萬一自己一直懷不上,錢就一直沒有著落,爸爸的病似乎不能再等了,該怎麼辦呀!一定要想一個辦法。林欣宜又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第二天,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幾個傭人細心地照料著她的生活起居,似乎知道她的心情,也很少打攪她。整整一天,她都處在焦躁不安中,飯也吃得很少,對夜的降臨她既期待又厭惡。當她又一次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時仍舊像第一次聽到那樣,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一切都如先前彩排過一樣,他依舊先去洗澡,然後輕輕地開了門。吧嗒按亮了燈。“喏,這是五十萬,給你。”他把一個沉甸甸的檔案袋丟在床頭。蒙在被單裏的林欣宜一下子做起來,打開袋子查看,裏麵真的是一疊疊嶄新的百元鈔票,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不知所措了,“這是給我的?”“這裏難道還有第二個人嗎?”“您真是太好了,這麼說您答應借我錢了。”林欣宜高興得幾乎要哭出來聲來。“真是現實的女人,有了錢你喜笑顏開了。有一點,我要你記住,給你錢並不是我相信你的鬼話,我是出於對我孩子的負責,你得不到錢就會又哭又鬧,這樣對於受孕不利,假如你懷孕,悶悶不樂更會對胎兒造成影響,所以我不敢拿我未來的孩子冒險,就像你說的,反正這筆錢我是要出的,早出晚出都要出,既然早出對我孩子有利,我為什麼不早出呐!照你的說法,你需要三十萬,我拿五十萬給你,免得你以後又拿這事煩我。”“不管你出於什麼理由,我都要謝謝你,有了這筆錢我爸就有救了。需要我給你打張收條嗎?”“嗬,你對借錢的程序挺熟的,我看不必了。”“你對我放心,不怕我賴賬?”說出這句話之後,林欣宜後悔了。“賴賬,隻怕你不敢,作為一個生意人,投入和收益的風險我早就考慮過了。假如你順利地產下一個寶寶,那樣最好,我的收益無疑是最大的,如果你一直不能懷懷孕,收回這筆欠款的方法我也想好了,就按市場上的行情,一夜兩百,五十萬那是兩千五百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兩千五百天是七年差一點。”“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認為呢?”“你。”一股狂怒湧上心頭,林欣宜舉起了錢袋,想錢狠狠地丟向在對方臉上,然後說一句最解氣詛咒話。“你丟過來呀,丟過來我就收回,不借了。”林欣宜頹然地垂下了手臂。“對於這樣的安排,其實你應該感到滿意,我這樣算是並沒有扣除你的生理期了,當然我也沒有精力每晚都幹。這些算是打折優惠。”“啊!七年?林欣宜沒有注意到麥凱瑞臉上難以掩飾的玩笑意咪,仿佛覺得自己真的會被囚禁蹂躪七年。“我會相應做一些讓步,那樣就不一定要七年。還有一點,你覺得長時間麵對一個女人的**,我不會感到厭倦嗎?以前幾晚你的表現來看,並不能長時間讓一個男人對你產生**,這樣的話不需要七年,我會讓你離開的。”“我再也不要聽你這些廢話了。來吧,我要趕快懷孕。”林欣宜忽然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副任君欺淩的姿態。“哈哈哈”麥凱瑞再也忍不住,肆無忌憚地大笑直起。笑的林欣宜倦縮了身體,抱緊了胸。“但願土地夠肥沃,不要總是浪費種子才好。”林欣宜沒弄懂他最後一句話的意思,這話怎麼像老農說的,和種土地扯上關係了。這次沒有熄燈,兩人似乎都沒有意會到這一點。麥凱瑞幫她脫衣服的動作輕柔舒緩了很多,他壓在她的身上進入她的體內時覺得眼光沒處放,他害怕看那張臉,那張俊俏略帶稚氣的臉會讓他加重他的愧疚感和憐憫心,以他多年在生意場上的經驗,他很容易看透一個人。其實他第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女孩的單純,當從她聽說出做代孕媽媽的理由時,他是相信的,相信的結果讓他痛苦不堪,媽媽和老婆讓他做的是什麼事兒,對這個女孩的愧疚怕是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這些活動隻表露在內心,在行動上,他采取相反的做法,他采取譏諷的方式否定她的說法,並且強迫自己相信她是在編故事,這樣可以在理論上給自己以前的做法提供理由。可他知道這說服不了自己的良知,想來想去,沒有辦法,借錢給她隻是讓他內心稍微感到安寧。一不經意,他和她對上了眼,他慌忙躲開,感到那雙火辣的眼睛在窮追不舍,一下子躁得周身朝熱。一雙濕潤的小手怯怯地放在了他的腰上,逐漸向上遊走,爬上他後背,他的肩,有一種微弱的力量牽引著他,他第一次貼上了他的身體,隔著衣服,能感受到她身體凹凸起伏,他的臉貼到了她的麵頰,嗅到一股令人**的體香,頭腦裏一陣眩暈。他不由自主地抱緊了她,開始粗野地,強烈地吻她。那雙小手的縱蛹所引發的後果讓她害怕又期待。當他的吻駐留在她的唇上時,她緊咬牙關,拒絕舌的入侵。那柔軟的舌頭不屈不撓,堅持打開這堅硬的障礙,以柔韌對堅硬,終於撬開那堡壘,俘虜了裏麵的舌,接觸分開,纏繞,互相入侵,融合。那薄如蟬翼的睡衣也成多餘的,阻礙皮膚的斯磨,被三兩下扯得精光,最後兩塊高地也被熱吻征服。那貪婪的吻允吸,撫弄激起一股難言的,**蕩魄,欲仙欲死的愉悅,讓她忍不住想叫,想說,想鬧。發出聲音成了呻吟。那呻吟成了他衝鋒的號角,他一波又一波不停地衝擊,退卻再衝擊。直到?p潰。那一刻,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寧願同時毀滅。劇烈的運動耗盡兩人的體力,兩人長久地保持地保持著重疊的姿勢,他巧妙地用肘部和膝部支撐,?去身體的大部重量,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剛剛好,有壓力又不是沉重,她的雙手環抱在他的脊梁上,很無力很舒適。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性的奧妙和快感,忽然覺得身上這個男人和她有了密不可分的關係,不關乎交易,一種心靈上的依托。難道這就是愛?不可能!這個月她同床而眠,幾乎是陌生人的人,怎麼會產生愛。如果不愛,那**產生的無可言喻的快感,源自那裏,僅僅是**產生的自然反應嗎?情感真是世間最複雜的東西,唉,想到這裏,她不由籲出一口氣來。“歎什麼氣?對你現在的處境很無奈是吧。”“命運作這樣的安排,無奈也於事無補。我不是悲天憫人的那種個性,”他幽幽的問話,吐出的氣息,讓她的耳朵癢癢的,“還看不出,說話還挺有深意的。”“你看不出的還多著呢!對了,有一件事需要跟你打個招呼,明天我要去一趟銀行,盡快把錢寄回家。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謝謝你。有了五十萬,我爸就有救了。”“我會做安排的,明天我讓司機送你去一趟,”提到錢,他似乎很反感,放開他的擁抱,明顯感覺到那軟軟和她身體相連的最後一絲牽掛被抽離。他裹上睡衣,邁著慵懶優雅的步子離開了。第二天林欣宜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媽,我爸好點了嗎?”“在醫院裏做保守治療,看上去好了很多。”“媽,做手術的錢湊到了嗎?”“唉,你一跟媽提錢的事兒,媽就犯愁。這幾天啊,所有的朋友親戚我轉了個遍,東拚西湊,才借到兩萬多塊。現在的錢哪的,我回去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在這裏多少能賺點錢。錢我已經借到了,借了就要還的。不工作拿什麼還錢,我現在工資雖然低了點,可總比沒有強啊,何況女兒總不至於一輩子就這樣吧,我還要發展的。就這樣了,錢我現在彙過去,讓爸安心養病,媽,我掛了。”“唉,欣宜,聽媽說。”林欣宜不等媽媽說完,匆忙掛了電話。然後往媽媽的卡上彙了五十萬。出門前爸媽特意叮嚀,辦了兩張銀行卡,一張留家裏,一**欣宜帶走,互相記下卡號,以備將來互彙方便。那次之後,似乎是轉折點,再做那事兒,兩人會很配合,很享受地完成,事後,麥凱瑞也願意躺在那裏休息一下,時間有長有短。林欣宜也願意說幾句話,或生活中的瑣事,麥凱瑞多數情況下隻會聆聽,沒了譏諷和挖苦,遇到提問多以嗯,啊,行,是來回答,這種特殊的情況造成特殊的局麵就這麼維持著,直到兩個月後,醫生宣布林欣宜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