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正義的聲音從武警中響起:“那位同誌,現在可不是封建社會,你說你說了算,你就能說了算麼,現在是民主集中製,你那一套是不行的,是需要更改的……”
白寒當然知道,想要讓所有人對自己服氣,說一句話殺兩個人是不行的,可他沒想到,做出頭鳥的會是武警,按理說這幫人才是對如今社會認識最清楚的人啊,難道真是正義感過剩?
不管如何,既然有出頭鳥,直接滅掉就是,眼看著這位少校武警一副滔滔不絕的樣子,白寒直接打斷道:“你有意見?”
四個字,逐字從口中吐露而出,對著少校武警直壓而去,頓時給了少校武警巨大的壓力。
但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在周圍之人的注視下,少校心下一橫,硬著頭皮道:“我不是有意見,我是說你那套不行!”
“這不就是有意見麼?”,周圍之人翻翻白眼,看向少校武警的目光好似再看一個白癡,心說:“有膽說就有膽認嘛,怕什麼?”
沒想到還真有人遂了這些人的心願,少校武警話音未落,諾諾的憋的臉色通紅,之前站出來質問白寒殺人的那個武警再次站了出來,毫不客氣的大喊道:“對,我就是有意見,怎麼樣?你是想做土皇帝麼?是想做黑社會老大麼?我告訴你,由不得你胡來!……”
“導氣二層,可惜了!”,麵對年輕武警的叫囂,白寒輕歎了聲,除了身邊的左助外,誰也沒聽明白,隨即,他猛然從二十米的高台上一躍而下,雙腳落地之處,正好是年輕武警的腦袋。
年輕武警臉色一變,正待躲開,沒想到身形未動,那個從天而降的身影突然好似一發射出炮膛的炮彈,眨眼間就來到了自己麵前。
“你!”,心急之下,年輕武警隻來得及喊出一個字,隨即,訝然而止。
他的整個腦袋,連帶著半邊身子,都被踩的粉碎,導氣二層的實力連半分都沒發揮出來,就慘死當下,一條大好的生命就此消逝。
幾乎在同一時間,廣場各處畫麵一轉,一具半邊身子被踩的粉碎的屍體出現在了畫麵當中,那顆從眼眶中凸出的白色眼球,好似在述說著它主人的不甘。
“嘶……”,所有人心下一凜,倒吸了一口冷氣,白寒殺人他們不意外,畢竟,這段時間死的人也不少,但連武警都敢殺,這就有些難以接受了,沒看見人家還有好幾百的武警麼?
很多人甚至揉了揉眼睛,掐了一下手臂,直到痛感傳來,這才確定,眼中看到的,全是真實的。
“班長!他殺了班長!兄弟們,報仇啊!”,終於,死去的年輕武警周圍的幾個戰友反應了過來,頓時嗷嗷叫著撲了上來。
遠處的武警見狀,欲要挺身而出,其中幾個趕緊死死拉住,低聲喝道:“不要去送死,那個班長可是導氣二層的修為,你們很多人連修行者都不是,上去就是送死!”
顯然,出手拉住其他人的武警,全都是擁有探測之眼的修行者,也隻有成為修行者,才能知道每一層次的差距。
結果證明,出手之人是正確的!
數十位奮不顧身的武警,在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之內,全都慘死在地,大多數連一具全屍都不能保存下來,綠色的製服,很快被鮮血染紅。
之前白寒的修為還未至導氣五層時,就連續斬殺數千的喪屍,這數十位武警,連熱身都有些勉強。
廣場各處,懸空的畫麵已經不再是一具屍體,而是數十具,殘肢斷臂堆了一大片,不久之前,那些可是活生生的人!
畫麵之內,方圓數十米的地方,隻有一個活人,一個拿著一把長達三米三唐刀、戴著骷髏麵具的男人,若之前還有人覺得此人戴麵具是裝逼的話,此時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個骷髏所帶來的寒意。
不管真心與否,所有人都在強迫自己沒有意見,這一次哪還敢表裏不一,逼也要逼出一個心口一致。
長袍之上,鮮血凜然,白寒手持唐刀,浴血而出,一步一步,從事發之地走到早已躲遠的剩餘武警之中最高警銜的一個中年男子麵前,一路而過,留下了一個個清晰的血腳印。
看著整個人不斷哆嗦的少校武警,白寒雙目一淩,再次沉聲道:“誰,還有意見?”
這一句話,經過放大之後,猶如聲浪一般傳遞開去,整個廣場,立時寂靜無聲,針落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