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藥王壁畫(1 / 2)

夏日炎熱,唯有深夜,清涼入心。

銀心臉上的臉皮麵具止不住地癢癢了起來,她不知兀侈的夏日怎會比東靖悶熱這麼許多,原本可以維持四個時辰的人皮現在倒是快要貼不住了,銀心頂著“秦思琴”的臉走到中庭的院子裏,想要這深夜的涼意抑製那癢意。要快些到午夜才行,銀心想著,可這地牢到底是在哪兒呢?

“小琴!”誰在叫秦思琴?銀心猛一回頭,一個踉蹌,腰後突然多了一隻結結實實的手臂,突然,銀心的腰身又一緊,被來人大力的一摟,銀心的小身板已然牢牢地被箍在了來人的懷裏。這,這又是怎麼回事啊......銀心還沒被人這麼摟過,隻覺得羞赧不已,連忙急急地掙脫出那個火熱的懷抱。

“小琴!多日未見,你......難道不思念我麼?”銀心睜大雙眼抬頭一看,這才瞧見了來人,隻見一張清秀的臉正不知所措一臉驚詫地望著銀心。

銀心細細辨來,看他穿著華麗,應當不是這領府的下人才對啊,奇怪?他方才所說多日未見......銀心想起白日裏聽幾個侍女閑談說蕭芷淩的哥哥蕭夢淩與自個兒爹爹大吵一番後,便一去不歸了,好像是因為領偏愛蕭芷淩,隻覺得這個兒子半點也沒像著自己,優柔綿軟。難道......難道這位便是蕭大公子?銀心又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蕭大公子,蕭夢淩完全與蕭芷淩那囂張跋扈的氣勢不同,這架勢,也難怪領會偏愛那個更男子氣的蕭芷淩了。

“是啊,我們多日未見了,公子。”銀心現下確定了一二,心中一定,俯身試探著說出“公子”二字。誰知那“公子”向前一步,就又要摟住銀心,銀心急忙向後一退,躲開了。

“小琴!你......如今,你竟也嫌棄我這無用之人了麼?”說完,那蕭公子竟作勢抽泣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啊?這秦思琴竟和領府的大公子私下還有些不可告人的往來麼?看這蕭夢陵羸弱的模樣,銀心或許明白秦思琴是怎麼想的了,這大公子處處得不到重視,正是易於引誘的原因,而他性格綿軟,將來秦思琴想要掌握領大公子,正是易如反掌。想到這,銀心幹脆順藤摸瓜,鼓起勇氣牽起了蕭夢陵的手,“這是什麼話啊,公子,我可是日日盼著你回來啊,可叫小琴好想。隻不過......”

蕭夢陵反手握住銀心的小手,“隻不過什麼?”

“公子走了這些天不知,今日兀侈整日個被東靖亂賊攪得不得安生,那地牢裏更是每每都要小琴隨著小姐去查看,真是一點兒也不能大意,不知是不是地牢太汙濁,我整日裏隻覺得精神恍惚。”

“那文風樓不是有侍衛在麼,怎麼總要你們去查看,定是爹爹疑心重,不讓那蕭芷淩親自去,總是不放心!”蕭夢陵氣恨恨地一咬牙,又急忙撫上銀心的小臉兒,“可苦了我的心肝兒了......”

文風樓?怎麼在那書房裏麼?銀心眼珠一轉,淚眼朦朧地望著蕭夢陵,“還是公子知道心疼小琴,這不,又到了深夜了,又該去了,公子,我們明日再好好敘敘。可好?”

蕭夢陵心間一動,心有不舍地鬆開了手,看著銀心三步一回頭地走了。

文風樓外。

銀心探視周圍,見門口站著三排侍衛,果然是這裏了。銀心掩藏在文風樓旁的灌木叢中,從袖中抽出藥味濃重的紗布,將自己的口鼻蓋住,隨後又從懷中取出一個小鼎,不一會兒,清煙縷縷不斷地從鼎中冒出。銀心所出的上風向,恰好地將陣陣清煙飄向侍衛那方。果然,一刻鍾未至,樓外的侍衛便漸漸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