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欲加之罪(1 / 2)

第二日清晨,茴桑的軍營還是像往常一樣接受訓練,但是受訓場上,隻有眾位副將,卻遲遲不見了少將軍祺展的身影。祺展在副將一位時,便從未缺席過每日晨時的營訓,且每日一定是最早到訓場的那個。因此今日獨獨不見祺展,眾人皆是疑惑起來,紛紛猜測著原因。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小兵突然衝進了祺展的帳房中,司馬玨正在縫製著祺展的內袍,她被闖進的小兵嚇了一跳,手一抖,銀針便戳進了手指裏,頓時鮮血湧出,司馬玨吃痛地皺起了眉,將破血的手指放進嘴裏吮吸。

“出什麼事了?”

誰知小兵竟然哭哭啼啼起來,“不好了,夫人,將軍,今晨將軍他還未到營訓場,在路上就被首領的人給攔了下來押往了首領的大帳,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呢。”

“什麼?”司馬玨手中的針線一落,有些慌亂,急聲道:“你可知道出了什麼事?”

那小兵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泣聲道;“聽今晨進過首領帳中的兄弟說,好像是首領一口咬定我們將軍在密謀叛亂一事,才把將軍給抓了去的。”

尹少寒!司馬玨腦中第一個想到了尹少寒的名字,她知道這定是尹少寒的計劃之一,心裏頓時平定了下來,但臉上還是焦急著,“首領怎會如此糊塗啊,夫君是最最忠義之人,怎麼會被扣上了叛亂的帽子,我要去找首領!”

說完,司馬玨健步如飛,急匆匆地趕往首領的大帳,剛到門口,卻被門外的守衛給攔了下來。

司馬玨橫眉一對,怒道:“你們竟敢攔我?讓開,我要見我的夫君,我要問問首領,到底我的夫君犯了什麼罪?”

門口的守衛也是一臉無奈,小聲勸道:“夫人,我們知道你是來找將軍的,但是你此時來,恐怕是毫無用處啊,你還是回去吧,不然將軍還沒救出來,你也給連累進去了。”

守衛倒也是好心,不忍看見司馬玨莽撞行事,反而得罪了正在氣頭上的首領。司馬玨意會,但卻仍然執意要進去,她大喊道:“首領你可聽得見,我家將軍忠肝義膽,你怎可冤枉他,你自問良心何在?”此話一出,大帳之中總算是有了動靜,隻聽裏麵悠悠地傳出一句:“門外,讓她進來!”

司馬玨聞聲立即衝進了大帳中,大帳中隻有懷可一人,卻看不到祺展的身影,司馬玨無所畏懼,堅毅道:“首領,我的夫君何在?”

懷可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他企圖犯上作亂,正在受刑!”懷可似有疲憊,兩眼中帶著血絲,眼下兩圈黑印,看起來一夜沒睡。

“首領,你說我夫君犯上作亂,可有證據?”

懷可倚在一旁,沒有氣力,隨手從案台上拿起一頁信紙,往下一擲,道:“你自己看吧。”

司馬玨拾起飄落到地上的書信,已經猜到了這是什麼東西,她定睛一看,書信是內容是祺展早前寫給蕭夢淩的,祺展在信中提到自己想要一統茴桑的心願,希望兀侈方麵可以在外協助他雲雲,而書信的落款時間是早在一個月之前。

“這可是祺展的筆跡,你一認便知。你說,我是否有冤枉他?”

司馬玨看著信上的筆跡,卻是祺展的無疑,可是尹少寒這麼做的原由是什麼?他不是需要祺展的協助嗎,為何要在此時讓祺展背上這個會丟了性命的罪名?所有這些司馬玨都尚且不清楚,因此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