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幾個皇子的奪嫡之爭,現在的皇上當年還是二皇子,麵上無心爭奪,心靜如水,其實一直在心狠手辣迫害大皇子。
季文瑄的父親,是當朝宰相,剛直不阿,看不過二皇子的卑劣行徑,不想天下落入這樣的人手中,於是竭力保護大皇子。
結果被二皇子視為眼中釘,布局設陷阱,終於害的整個宰相府滿門抄斬。
當時朝中各官也是紛紛站隊,依附各個皇子,徐將軍當時是屬於二皇子一隊,當年的季家的滿門斬首的監斬官就是徐梓玉的父親。
陳樂穎震驚的都忘記了哭喊,這可怕的真相,已經超出了她的接受範圍,大腦一片空白,隻能喃喃的說道:“我要去告訴皇兄,原來你一直都恨他!皇兄一定會殺你的。”
季文瑄冷笑一聲:“你還真是蠢,我告訴你這些,你覺得我還會放你出去嗎?”
陳樂穎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就要往外跑,站在一旁的冷月和沉星,立即上前捆綁住了她,並且把她的嘴塞住了。
季文瑄緩緩的走過來,在她麵前蹲下,看著驚恐到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的陳樂穎,滿臉的嫌棄,真是沒用,隻是這樣就嚇破膽了。
“本來我沒有想要殺你的,畢竟這些年利用你,我才能留在梓玉的身邊,別人才不會懷疑我,我們之間隔著家仇,我不指望能跟她在一起,隻要能看著她平平安就好!”
他猛然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可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敢殺了她,我答應提前跟你的婚事,隻不過想要轉移皇上的視線,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馬上就能帶著梓玉離開這裏了,可是,你居然殺了她!”
他的雙眼赤紅,好像嗜血的猛獸一樣盯著她。
陳樂穎被堵住了嘴,隻能一邊哭一邊嗚嗚的求饒。
季文瑄一摔手,就把她摔倒一旁,調整一下語調,淡淡的說道:“你不想死,是不是?”
陳樂穎拚命點頭,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寒意十足的冷笑:“好,我答應你,不會讓你死掉,但是你欠梓玉的,我要你全部償還。”
他伸出手,緩緩的在她的臉上滑過:“你毀了梓玉的臉,那麼你就從這張臉開始還債吧。”
陳樂穎明白過來他要做什麼了,瘋狂的掙紮起來,拚命的磕頭求饒。
季文瑄絲毫不為所動,冷冷的看著她,對旁邊說道:“來人,剝下她的臉皮!”
立即有人拿著匕首上前,陳樂穎看到這一幕,終於嚇的暈了過去。
季文瑄拿著這張帶血的臉皮,麵無表情的吩咐道:“把她關起來,給她留一口氣,找人把這臉皮換上,送去公主府。”
冷月接過臉皮的時候,忍不住顫抖一下,而季文瑄卻十分平靜。
季文瑄這次康複之後,人人都知道他還是以前季尚書,隻有冷月看的清楚,季文瑄清俊儒雅的外表下,早已經換了一個靈魂。
季文瑄做事向來幹淨利索,早就選好一個人暗地模仿陳樂穎,當天晚上就讓這個人易容之後回到了公主府。
平靜的過了幾天之後,公主府突然就傳出公主瘋癲了的消息,季文瑄作為她的未婚夫婿,自然是要去探望的,請遍名醫不見效,皇上派太醫院的太醫去瞧,全都不知道什麼原因。
這樣一來,她和季文瑄的婚事隻能暫時擱置。
季文瑄比以前更用心鑽營朝政,在朝中的權勢逐漸擴大,就連皇上對他都十分的依賴。
以前他有軟肋,想要要保護好徐梓玉,所以事事處處都有顧忌。
現在他已經擁有了一切,她不再了,他活的猶豫一具行屍走肉,得到這些又有什麼用。
季文瑄讓人重修了偏院,跟她當初所住的時候一模一樣,院中的秋千也重新搭上了。
院裏種了一片梨樹,春暖花開之際,梨花紛飛,他坐在窗前,似乎能看到當年的他們。
那時,季文瑄在書房中看書,不準徐梓玉靠近打擾,她就在他的窗外不遠處的秋千上,蕩來蕩去,惡作劇一樣跟旁邊的侍女的大聲說笑。
其實那時,他從來沒有看進去一個字,眼裏心裏都是她雪白的衣衫,歡快的笑聲,可是他不能靠近她一步,因為他身上背負的沉重責任,因為他心中的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