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恒之的臉色倏地冷沉下來,戳著顧霜的腦門子,沒好氣道:“知道他是精神病,你還往上湊?你是嫌自己的命長,還是嫌你外公的命長?”
顧霜一梗,想反駁卻說不出話來。
外公的態度那麼強硬,都要跟許氏開戰了,他老人家哪兒能接受得了許暮洲啊?
“霜霜,你可是咱們付氏的千金大小姐,哪能受這麼大的委屈?還有那個姓顧的,居然敢賣咱們老付家的寶貝,看我怎麼收拾他!”
付恒之怒氣衝衝,額頭青筋突突直跳,要不是當著顧霜的麵,他真想狠狠罵一聲“老畜生”。
“霜霜,我這就派人幫你辦理退學手續,你以後不要去深城了,等慶典結束,咱們一起回家。”
顧霜幹笑:“表哥,我……已經退學了。”
她前腳進許家,後腳許暮洲就給她辦理了退學手續。
付恒之一怔,很快反應過來:“姓許的幹的?”
顧霜縮了縮脖子,沒敢吭聲。
果不其然,付恒之暴怒,厲聲嗬斥:“霜霜!你都被他們欺負成什麼樣了?還想著去找姓許的!你的傲骨呢?你的尊嚴呢?我看你就是想考驗老爺子的心髒支架牢不牢靠,是吧?”
付恒之罵一聲,顧霜就哆嗦一下,他罵完一通,顧霜的腦袋都栽到胸口了。
付恒之氣歸氣,但顧霜是他親手帶大的,看她可憐巴巴的,他又心疼的不行。
“好了,霜霜,沒事了,都過去了,別怕。”
顧霜哭笑不得。
她能不怕麼?
她敢肯定,許暮洲現在一定犯病了,保不準在幹什麼呢。
提心吊膽的熬到中午,吃過午飯,顧霜借口要睡午覺,把付恒之打發走,就小心翼翼的溜出房間。
度假中心很大,酒店有兩棟樓,南區的星芒樓,北區的月華樓,許暮洲住在星芒樓,付崢嶸住在月華樓。
顧霜乘著電梯下到十二樓時,電梯忽然停了。
門剛一打開,就撲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兜頭兜臉的把顧霜抱了個嚴實。
顧霜沒看清來人是誰,猛然被抱住,心撲通一跳,接著就聞到熟悉的淡淡茶香。
“阿洲!”顧霜驚喜交加,連忙抓住他的手臂,想把身子從他懷抱裏撤出來,看看他怎麼樣了。
親眼看著顧霜頭也不回的離開,失去的恐慌如潮水一般襲來,將許暮洲脆弱的意誌衝擊的七零八散。
處在犯病期的男人毫無理智可言,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把她抓回來。
許暮洲沒頭蒼蠅似的,翻遍整座星芒樓,一無所得,又來月華樓抓人。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一次次失望,他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邊緣。
乍然見到顧霜,許暮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死的抱著她,生怕一眨眼的功夫,這小東西又跑沒影了。
“阿洲,鬆開,鬆開,我上不來氣了!”顧霜粗喘著,瘦弱的身子被過大的力度勒的有些疼。
許暮洲不但沒鬆手,反而摟的更緊了,低頭堵住那張嘰嘰喳喳的小.嘴,大力吮吻。
顧霜被迫承接過多的熱情,舌尖麻酥酥的,有點刺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