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洲啊,我遇見許暮洲了!”陸冉冉咋咋呼呼的大叫,興奮不已,“你猜怎麼著?我一出電梯,就看見他在電梯口走來走去,地上七八個煙屁.股,他起碼等我倆小時了。”
“謔,我男人等你倆小時?什麼情況?”付霜懵了。
“還能是什麼情況?還不是為了你嘍!”陸冉冉聊起八卦來,那叫一個精力充沛、情緒高漲,“他問我你怎麼樣了,哎,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
付霜哪兒好意思說啊,隻能含含糊糊的扯開話題:“沒怎麼呀。”
“真的?”陸冉冉不信,“那為什麼許暮洲會等我那麼長時間,就為了問你的消息?他幹嘛不直接去找你?”
付霜:“……”
陸冉冉跟連珠炮似的,拋出一大串問題。
付霜隻能硬著頭皮打斷:“……表哥,你找我啊?馬上來,等一下哈!冉冉,我表哥來了,我先掛了,你早點休息。”
掛完電話,她小手拍著胸口,長籲了口氣。
這丫頭,好奇心還真是重。
瞟了眼手機,才發現顧清姿打電話過來了,那會兒她跟陸冉冉在通話,沒接到。
顧清姿跟程野談了好久,可程野最多隻願意給她一筆錢做補償,說什麼都不願意娶她。
“發生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清姿,你想要我怎麼補償你都可以,但我不會跟你在一起。”
“我喜歡霜霜,從她進學生會我就喜歡她了。”
“昨晚我做錯事了,但我不能將錯就錯。”
“……”
程野說這些話時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跟麵對付霜時的熱情洋溢完全判若兩人。
顧清姿的心裏,像是有一把鈍刀在狠狠的切割攪動,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楚快要把她逼瘋了。
她喝了很多酒,頭暈腦脹的,忍不住給付霜打電話,然而打了好幾次,都是正在通話中。
滿腔怒火頓時被激發,瘋狂滋長,熊熊燃燒。
付霜交了新朋友,就不再搭理她了。
在她最需要安慰和幫助的時候,口口聲聲要兄妹齊心、相親相愛的付霜,拋棄她了。
顧清姿跌跌撞撞的扶著牆往外走,她要去找程野,她要告訴他,付霜和許暮洲睡了。
她倒要看看,程野要是知道付霜跟精神病睡了,還會不會堅定不移的喜歡她。
顧清姿找到程野的房間,一推門,門居然開了。
濃重的酒氣撲鼻而來,顧清姿趔趔趄趄的走進去,就見程野正癱在沙發上,手裏攥著酒瓶子,茶幾上倒著兩個空瓶。
“學長,你也在喝酒啊?好巧哦,我也在喝哎~”
顧清姿大著舌頭,頭重腳輕的走過去,一屁.股坐在程野身邊,把他手裏的酒瓶子抽走,對著嘴灌了一大口。
“你這什麼酒啊?比我那邊的好喝多了,嘿嘿,好喝……”
顧清姿仰著脖子,“咕嘟”“咕嘟”一通灌,不一會兒,半瓶酒就見了底。
“學長,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啊?我不好看嗎?我到底哪裏比付霜差?”
醉的爹媽都認不出來的程野,聽見“付霜”兩個字,頓時來了精神。
“霜霜?霜霜,你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