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天,付霜累得不行了,付恒之直接帶她回月華樓,許暮洲跟陸冉冉同車回星芒樓。
付霜往車後座一癱,眼皮子直往下耷拉,不停的打哈欠。
付恒之把她的腦袋往肩膀上一按,動作不大溫柔。
想到許暮洲對她的百般嗬護,而她也言笑晏晏,樂在其中,他心裏就來氣。
他真是想不明白,那個精神病有什麼好。
付霜兩個哈欠一打,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車子在月華樓前停下時,付霜已經睡熟了,由於太累,呼吸聲有點沉。
付恒之把她抱起來,步履平穩的進了電梯,一路抱回房。
客廳裏亮著燈,主臥的門關著,付崢嶸已經睡了。
付恒之把付霜送回次臥,輕手輕腳的放回床上,側身坐在床邊。
他歪著腦袋,目不轉睛的盯著付霜的臉。
她睡得很香,嘴唇微微上翹,可愛的嘟著,像是睡夢中都在撒嬌。
付恒之仿佛受到無聲的蠱惑,失控的俯身下去,輕輕貼了貼付霜的唇。
小時候他常常親她,她也總是喜歡撒嬌,要表哥親親抱抱舉高高。
她的唇一如既往的柔嫩軟滑,就像兩片香香的玫瑰花瓣,又像甜甜的果凍。
付恒之凝目瞧著付霜,發現她半點反應都沒有,膽子越發大了,伸舌輕輕舔了一下那兩片軟嫩香甜的花瓣。
付霜感覺到唇上癢癢的,抬手拂了一下,“啪”的一聲輕響,剛好打在付恒之臉上。
付恒之悚然一驚,落荒而逃。
付霜也驚醒了,眨巴眨巴眼,什麼都沒看到,翻個身,又睡過去了。
顧清姿等了整整一天,也沒等到付霜,她按捺不住,去隔壁一看,門縫裏透出一線亮光。
許暮洲都回來了,付霜卻沒來找她。
果然,她又被付霜耍了!
顧清姿憤憤然踢了一腳牆,怒氣衝衝的回到自己屋裏,用力甩上門,點開微信,咬牙切齒的刷朋友圈。
她精心選了兩張照片,一張是許暮洲和付霜放風箏的,一張是許暮洲拿著羊小排喂付霜吃的,發到了自己的朋友圈裏,設置僅對程野可見。
程野不是喜歡付霜麼?
她倒是想看看,他的喜歡有什麼用!
明天就是五一,慶典的正日子,今天程野跟父親程海峰參見酒會,回來的時候已經挺晚了,腦子暈暈乎乎的,醉了個六七分。
一看到顧清姿的朋友圈,他那顆被酒意熏蒸的蠢蠢欲動的心就炸裂了。
他不假思索的給付霜發信息:“霜霜,你在哪兒?”
付霜睡的正香,壓根沒看到信息。
程野又打語音電話過去,但付霜的微信在夜間一向是免打擾模式,沒有任何提示音。
程野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打通,於是給顧清姿發信息:“付霜在哪兒?”
顧清姿收到程野的回信,立刻回了個房間號,然後就跑到門口,幸災樂禍的等著程野來找許暮洲的茬。
她心裏無比雀躍,忍不住幻想接下來的情形。
許暮洲可是神經病哎,付霜跟他睡了一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跑到月華樓去了,那男人還不得憋出滿肚子火來?
程野上門找茬,還能討得了好?
而野男人上門來找付霜,許暮洲那個精神病,他能毫無芥蒂?
不用說,程野是死定了,付霜也別想無事一身輕。
沒多大會兒,走廊裏就響起了急促沉重的腳步聲,顧清姿打開門,探出腦袋一看——嗬!程野正扶著牆,跌跌撞撞的往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