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崢嶸問道:“霜霜,這誰啊?”
“我大學學長程野,他是遼城程氏的公子。”
程野笑容滿麵的走過來,彎腰衝付崢嶸鞠了一躬:“您就是付老先生吧,我是霜霜的學長,我叫程野,家父是遼城程海峰。”
付崢嶸那雙精明銳利的鷹眼,如同探照燈一般,上上下下的掃視程野好幾遍。
程野直起身子,微笑著任由付崢嶸打量,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付崢嶸越看越滿意,眯著眼睛笑得十分慈祥:“原來是程少,可真是一表人才,氣度不凡。”
“老爺子太抬舉晚輩了。”
一老一少寒暄幾句,付崢嶸就拍拍付霜的肩膀,溫聲笑道:“能在這裏遇見,可真是緣分。你們年輕人有話聊,我老頭子就不湊熱鬧了。霜霜,你跟學長慢聊,我去那邊休息一下。”
“爺爺,我陪您過去。”
付崢嶸擺擺手,皺巴巴的臉上堆滿笑容:“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霜霜,你不是一直喊著無聊麼,現在遇見你朋友,你可不能再偷溜了。”
程野笑嗬嗬道:“霜霜,你還偷溜啊?看把老爺子給愁的。”
付霜不好意思的笑笑,小聲抗議:“哪有!”
付崢嶸擺擺手告別,轉身步履緩慢的走了。
剛一轉過身來,滿臉的笑容就頃刻間煙消雲散。
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這個程野儀表堂堂,舉手投足氣度不凡,家世優渥,還能比不過許暮洲那個精神病麼?
隻要付霜想明白許暮洲並非良配,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付崢嶸一走,程野就發出邀請:“這裏人那麼多,太吵了,要不咱們去邊上坐會兒?”
他隨手一指,是側前方的草坪,距離他們所處的位置也就一兩百米的距離,沒什麼人煙,燈光也比較暗。
付霜挺累的,早就想休息一下了,可是付崢嶸帶著她到處認人,她笑得臉都快僵了,左一句叔叔右一句伯伯,叫人叫得口幹舌燥。
還是跟程野去休息一會兒吧,免得一分開,爺爺就會抓她繼續滿場亂轉。
程野幫付霜拿了杯香檳,兩人一起走到外圍。
付霜今天穿的是湖水藍禮服,裙子的長度剛剛過膝。
她往草坪上一坐,兩腿一盤,裙子下擺剛好把雙.腿蓋嚴實。
程野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問:“霜霜,你……就這麼坐在地上啊?”
付霜聳聳肩,滿不在乎道:“坐在地上怎麼了?要不是穿著裙子,我還想躺下呢。”
“你還知道自己穿的是裙子啊?”程野失笑,學著她的樣子,盤腿坐下。
付霜無所謂的呷了口香檳,笑問:“學長,你也被你爸抓著滿場亂竄,跟交際花似的?”
這奇怪的說法令程野嘴角抽了抽:“看來,這幾天你過得也不愉快。”
“不會啊,我挺愉快啊。”付霜搖搖頭,掰著手指頭認真的數,“我們去燒烤、放風箏、玩熱氣球……能玩的都玩了個遍,挺開心的。”
程野頓時想起顧清姿的朋友圈,的確,她是玩的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