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霜興致勃勃的出去,回來時身上濕漉漉的,灰頭土臉,頓時把許暮洲嚇了一大跳。
“出什麼事了?”
“天熱,就去遊了個泳,上岸才發現手機掉河裏了,就坐在草坪上等你來接我。”
付霜一筆帶過,不想多說。
許暮洲將信將疑:“買賣談完了?”
“程野學長對我說,他剛進公司,沒做出什麼成績,希望我們家如果有設備需要更新換代,能夠優先考慮他家,他會給我最低價。”
“就這樣?”
許暮洲心頭突的一跳,程野對付霜沒安好心,約她出去不可能就隻為了說這麼一句話。
他狐疑的打量著付霜扔在地上的髒衣服,越想越可疑。
“還說到了清姿。”付霜輕飄飄道,“清姿跟我說,她和程野酒後那什麼了,程野不肯負責。程野說是清姿算計他,我就說這事兒我不管,隨他們怎麼處理。”
許暮洲“哦”了一聲,不禁嗤笑:“還算姓程的沒傻到家,真要是跟顧清姿攪和到一起,腦門子上都能開牧場了。”
付霜頓時想起剛才赫顯說她腦袋比草坪都茂盛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顧清姿也真是厲害了,都不用別人去對付她,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玩死。
付霜不禁又開始懷疑人生了,上輩子她是有多蠢,居然死在顧清姿跟陳浩然這對蠢貨手裏。
午飯後,付霜有點頭暈,估摸著是穿著濕衣服吹風太久,著涼了,吃了顆感冒藥,就睡下了。
沒多大會兒,程野搖搖晃晃的走來,敲開了顧清姿的房門。
顧清姿被赫顯折磨得半死不活,剛緩過勁來,洗了個澡,連午飯都沒去吃。
有人敲門,她還以為是付霜叫她出發回深城,忙不迭的過去開。
不料,門剛打開一條縫,就有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一條高大的人影擠進來,一下子就把她給按在牆壁上。
程野被拒絕之後借酒澆愁,越喝越窩火,忍不住就來找顧清姿算賬。
要不是這個賤人,付霜能半點機會都不給他?
她不是缺男人麼?她不是費盡心思要往他床上爬麼?
那好,那他就成全她。
滿地烏七八糟的工具,還沒收起來。
程野獰笑著撿起那些工具,一步一步朝顧清姿逼近。
……
顧清姿幾度以為,自己會死在慘無人道的折磨下。
醒過來時,天已經擦黑了。
她顧不得休息,拚著一口氣衝了個澡,穿好衣服,去隔壁找付霜。
今晚就要回深城了,隻要回到深城,那些人就不能再欺負她了。
這次來南山,顧清姿一共睡了六個有錢有勢的男人。
然而這一次,她隻想逃得遠遠的,這輩子都不想再跟他們扯上半點關係。
付霜發燒了,晚飯都沒吃,睡得昏昏沉沉的。
許暮洲嚇得不輕,叫了醫生過來診治輸液。
顧清姿的到來,令許暮洲不勝煩躁。
“霜霜病了,正在輸液,今天不回去了。”
“怎麼會這樣?”顧清姿急得直跺腳,眼淚嘩啦一下湧出來了,喃喃念叨,“怎麼突然病了?可真會挑時候!”
許暮洲耳朵尖,聽了個一清二楚,冷厲的目光一掃顧清姿,砰的一聲甩上門,懶得跟她多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