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還沒醉,隻是稍微有點暈。
“程少,是你啊,好巧。”
程野聞言,滿臉的笑容一僵,尷尬的說:“霜霜,你也來給池先生道喜啊。”
“是啊,沒想到你也來了。”
“嗯,池先生是我表姑父。”
不冷不熱的尬聊幾句,付霜就想走。
現在她看見程野,已經是惡心的感覺居多了。
隻要一想到程野睡完顧清姿去跟她表白,表白被拒之後又去睡顧清姿,她就渾身上下直起雞皮疙瘩,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被這種成了精的泰迪表白,嘖嘖,這絕對是她人生最大的汙點,沒有之一。
程野看出付霜眉眼間的不耐煩與淡淡的嫌棄,頗為受傷,但宴會廳裏滿是人,根本不是說話的地方。
他腦子一熱,一把拉住付霜的手臂,拽著她就往外走。
“霜霜,跟我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付霜頓時像是被蠍子蟄了似的,連忙甩手,想脫離他的掌控。
但程野喝了不少酒,酒勁上湧,有那麼幾分淡淡的醉意,再加上被付霜的態度一激,憑空生出幾分固執與怒意,不由分說的扯著付霜就走。
王明波頓時冷了臉,要去拉程野,付霜遞了個眼神,壓低聲音說:“別在這裏鬧,大家都丟臉。”
“丟臉”兩個字,更是如同火上澆油,刺激得程野當場理智離家出走,說什麼都要把付霜拉出去不可。
王明波會意,立即鬆手,掉頭走了,直接去找程野他老子。
付霜被程野拉到宴會廳外的走廊盡頭,窗戶開著,晚風呼呼的灌進來,吹得程野頭腦清醒了不少。
他定睛一看,付霜擰著眉頭,抽著冷氣,一臉痛苦,連忙鬆開手。
白潤的手臂上,已經被攥出一大片紅痕,疼的她齜牙咧嘴的搓揉了好幾下。
“程野,你到底想幹什麼?”付霜也不跟他客氣,冷冽的質問。
程野愣了愣,弱弱的道歉:“霜霜,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付霜冷笑,也不說什麼,就那麼慢條斯理的揉著手臂上的紅印子。
程野臉上火.辣辣的疼,僵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找到自己的聲音。
“霜霜,我……對不起。”
付霜悶不吭聲,也不看他,就那麼幹巴巴的揉著手臂。
“霜霜,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我……”
“嗬,睡完我妹之後告訴我,你喜歡我,我拒絕你之後,你又跑去睡我妹。程野,你的真心……嘖,還蠻特殊的哦!”付霜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角,諷刺之意溢於言表。
程野僵了僵,沒想到付霜會這麼犀利,斟酌好一會兒才訕訕地開口:“那……那都是意外,我……我喝醉了,我……把顧清姿當成是你了……霜霜,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心裏隻有你一個!”
如果說在此之前付霜認為程野是渣男,現在她隻想給渣男道聲歉。
她錯了,她侮辱渣男了。
程野就是個渣滓,不要臉、無下限、令人作嘔的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