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少，我這次來南山是偷跑出來的，我家那精神病不知道。我得趕緊回去了，要不然被他發現，我就慘了。”
付霜這幾天在談生意，許暮洲也就沒多管她的行蹤。
她一大早就調私人飛機趕來南山，沒跟許暮洲說，今晚必須得回去，不然許暮洲鐵定收拾她。
赫顯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湊近付霜問道：“霜姐，你跟我說句實話，那個姓許的，真是精神病啊？”
“雙相障礙，說是沒得治。赫少，你人脈廣，如果有好的精神科醫生，一定要推薦給我。”
赫顯皺著眉頭，歪著腦袋，不可置信的看著付霜。
“你看什麼？”
“霜姐，你說你年輕漂亮，家世優渥，跟什麼人不好，偏偏要跟個精神病。你是怎麼想的？”赫顯不解的問。
付霜歎了口氣，苦澀的笑笑。
她也想知道，這見鬼的一切到底是怎麼一步一步演變成這樣的。
“時候不早了，不多說了，我得走了。”
赫顯連忙起身，親自開車送她去機場。
一路上，他不停的用眼角餘光觀察付霜。
她歪在座椅裏玩手機，漫不經心的樣子慵懶中又帶著幾分無賴，像個吃飽喝足的任性小娃兒。
赫顯打量著付霜的眉眼，明明跟顧清姿有五分想象，卻令人半點興不起褻玩的心思。
明明是親姐妹，明明長著相似的臉，一個如山巔雪天上月，清輝泠泠，令人仰望敬慕，另一個卻如道旁花路邊草，妖冶媚俗，可以隨意攀折。
付霜上飛機時，赫顯忽然叫住她。
“霜姐。”
“嗯？”付霜回頭，挑了挑眉。
赫顯揮揮手，微微一笑，稚氣的娃娃臉圓圓潤潤，十分可愛。
“過幾天我找你玩去，你可要帶我好好逛逛。”
“行，等我閑下來了，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你快回去吧，到家之後說一聲。”
付霜比了個“OK”的手勢，轉身進了飛機。
她拿出手機給許暮洲發信息，發現有個未接電話，還有許暮洲的信息。
“老宅來電話，叫我們回去吃飯，你想去嗎？”
付霜一看時間，這都三點半了，下飛機時大約五點半，於是回道：“你先去，我直接回老宅。”
她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幸好付家家大業大，要啥有啥，她調來的是付家的私人飛機，要不然偷跑來南山，一準兒露餡。
兩小時後，付霜準時下飛機，王明波開車來接。
“去許家老宅。”
王明波眉頭一皺，遲疑片刻，硬著頭皮說：“大小姐，董事長那邊……”
“既然是我的人，就要跟我站一邊，董事長那邊，你知道怎麼回話吧？”
付霜小臉兒一板，小聲兒一沉，有那麼幾分不怒自威的調調。
王明波一顫，立即斂了容色，畢恭畢敬道：“我知道了，大小姐請放心。”
他們三個都是跟了付崢嶸一二十年的得力助手，如今跟著付霜，今後一二十年，就得跟付霜一條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裏都有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