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蘭飛快的瞟了眼沈素芳,見她也是滿臉堆笑,頓時明白,付霜在許家的地位,已經穩如磐石了。
而季馨兒,握著筷子的手捏的死緊,手背上青筋都爆出來了。
許家上下都承認付霜這個兒媳婦了,他們好像集體失憶,忘記她季馨兒才是許暮洲訂婚十年的未婚妻,是許家名正言順的少奶奶。
一整頓晚飯,許暮洲都在絞盡腦汁的給付霜倒酒,借著慶祝的名義,為自己謀福利。
許家上下其樂融融,唯獨季馨兒臉拉得老長,從頭到尾悶悶不樂,沒人問話,絕不開口。
沒多大會兒,付霜就被灌醉了,迷迷糊糊的坐不穩身子。
許暮洲內心狂喜撒花,表麵淡定如常。
“霜霜醉了,我送她去休息。”
許暮洲抱起媳婦兒,昂首挺胸,闊步離去,留下滿桌子老的少的,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老婆奴本奴,沒跑兒了。
老爺子回過神來招呼眾人:“咱們吃咱們的,別管他們年輕人的事。”
滿桌子山珍海味,眾人大快朵頤,季馨兒味同嚼蠟。
她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隱藏自虐狂,沒事找事來許家,巴巴的明示暗示讓許暮洲回來。
他倒是回來了,可一回來就沒完沒了的撒狗糧秀恩愛,這不是存心氣死她是什麼?
許暮洲在時,跟付霜的甜蜜互動瞧得季馨兒牙根子發癢,胃裏泛酸。
他一走,她反而更加坐不住了,滿腦子都是他對她又抱又啃的畫麵。
除了小時候許暮洲牽她手帶她玩,背過她抱過她,長大以後以後連手都不牽了,更別說擁抱親嘴啥的了。
季馨兒懊惱的簡直想狠狠扇自己幾巴掌。
許暮洲是正常男人,正常男人是需要女人的。
她一直嫌棄他的病,抗拒他,這不,他終於憋不住去找別個女人了。
季馨兒在這邊胡思亂想,許暮洲卻已經飄入雲端了。
付霜喝醉之後,意識迷糊不清,身體卻很熱情,除了不能主動進攻之外,完全沒有任何防守。
許暮洲也就隻有趁付霜意識模糊的時候才能盡興,自然不肯浪費一分一秒,巴不得時間定格在這一刻。
一整晚,許暮洲壓根就沒出過房門。
季馨兒等了足足倆小時,晚飯過後,喝了整整三杯茶,尬聊得老爺子昏昏欲睡,她終於意識到,許暮洲不會來了。
她憋著一肚子火氣告辭,剛走到前院,頂頭遇見沈決明。
看見季馨兒的那一刻,沈決明以為自己加班加過頭,眼花出現幻覺了。
“馨兒,你怎麼來了?”
這充滿意外語氣的問話,令季馨兒瞬間爆發。
她冷冷的哼笑:“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沈決明有點尷尬,連忙賠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季馨兒的針鋒相對,令沈決明十分不滿。
以前季家大小姐是未來的許家少奶奶,沈決明不得不對她畢恭畢敬。
現在季家當眾悔婚,季馨兒啥也不是,他沒必要繼續捧著她。
沈決明意味深長的咧嘴笑笑,索性直接繞開季馨兒就走,懶得跟她多扯皮。
被高高在上的許家人忽視,季馨兒已經很不爽了,現在又被寄人籬下的沈決明甩臉子,她險些氣炸,跺著腳怒氣衝衝的上了車,罵罵咧咧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