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霜主要是討厭沈決明開口閉口把許暮洲的病掛在嘴邊,哪壺不開提哪壺,以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敵對情緒。
但這話一說出來,許暮洲立即察覺到了異常。
他是精神病,這些年病得越來越重,支撐不住是早晚的事。
父親已經退下來多年,家中再沒任何一個能夠全盤接手許氏的人。
而沈決明,是母親的親侄兒,在許家生活十五年,在公司就職八年。
這樣一個有能力、有關係的人,在特殊情況下,想要做點特殊的事,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許暮洲心裏雪亮,臉上卻不動聲色,淡淡道:“既然你討厭他,那我就把他打發到外邊,不讓他回來礙你的眼就是。”
付霜想了想,接道:“能不能把沈佩蘭也弄走?”
昨天回老宅,沈佩蘭沒做出任何惹她反感的舉動,但她莫名的就是討厭沈佩蘭,說不出理由的討厭。
“沈決明一向外派,放出去就放出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媽沒女兒,佩蘭又乖巧懂事,媽一向把她當親生女兒寵著。忽然無緣無故的把她弄走,媽肯定不高興。”
“那算了,反正咱們也不經常回老宅,見不了幾次麵,隻要以後別讓她去綠楊水岸就好。”
沈決明說得對,她畢竟還沒過門,沒名沒分的,不好插手許家內部的事務。
這次沈決明沒能成功回國,賬肯定記在她頭上,要是再添上沈佩蘭一筆,那可真是徹底把未來婆婆得罪透了。
許暮洲一聽付霜妥協,頓時鬆了一口氣。
如果她堅持要把沈佩蘭弄走,他肯定會如她所願,隻是老媽那邊,難免要費一番功夫。
不過她能體諒他的難處,他就更不會讓她不稱心了。
弄走沈佩蘭,早晚事兒。
畢竟付霜才是許家少奶奶,未來的當家主母,哪兒能為了一個外人,讓自家心頭肉受委屈?
付霜剛回到辦公室沒多大會兒,就接到顧清姿的電話。
“姐,你在哪兒?”顧清姿帶著哭腔,盯著手裏的檢查單,六神無主。
那幫子混蛋非要她懷孕,硬是在排卵期不停的折騰她,整整關了她三天。
雖然她一回到深城,就偷偷去買了事後藥,但還是不幸中招。
顧清姿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又不敢私自打掉,赫顯他們正在興頭上,萬一不小心被他們知道,她更沒好果子吃。
付霜一聽見顧清姿哭,腦仁子抽抽的越發緊了。
“我在公司,怎麼了?”
“姐,我……我想見你,我在晚晴茶座等你。”
付霜剛想說讓顧清姿來許氏,電話就掛斷了。
她疲憊的捏著太陽穴,不大想動彈。
緩了一緩,遲鈍的大腦中忽然閃過一道光——顧清姿哭哭啼啼的找她,絕對不是小事。
而最近發生的大事,無非是那熱鬧非凡的群戰事件了。
付霜跟呂芳華打了聲招呼,把今天上午的安排全部取消,就自個兒開車去晚晴茶樓。
一進包廂,就見顧清姿呆呆地坐著抹眼淚,麵前攤著一張紙。
付霜走過去一看,謔,居然是一張B超單,宮內早孕五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