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姿啊,你很快就要嫁給程野了,以後當了少奶奶,可要多多顧著咱們自家生意,別學你姐,光顧著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一點兒也不為家裏著想,根本指望不上!”
想到付霜,顧正峰就一肚子氣。
死丫頭跟他翻臉也就罷了,居然把姓都改了,養不熟的白眼狼!
之前付霜帶姚麗娟去南山,著實拉了一大波好感。姚麗娟一聽顧正峰這麼埋怨付霜,頓時不樂意了。
“老顧,你怎麼能這麼說霜霜呢?到底是孩子,年紀小不懂事,你不顧她的意願,把她送去許家,她心裏有氣也是在所難免的。要我說這事兒是你不對,你該好好跟她賠個不是。霜霜也不是沒心的孩子,你道個歉,說幾句好話哄哄她,她會原諒你的。”
“老子需要她原諒?!”顧正峰勃然大怒,“到底誰是誰老子?!”
姚麗娟冷哼一聲,涼涼道:“霜霜是人家付崢嶸一把屎一把尿耗盡心血拉扯大的,要賣也是人家付崢嶸賣,輪得到你?你為孩子付出什麼了?就你這個態度,霜霜肯原諒你才怪了!”
顧清姿攀上程家,姚麗娟腰杆子也硬了不少,不耐煩看顧正峰的臉色,挽著顧清姿的手就走:“清姿,走,媽送你回房休息。”
顧正峰眼睜睜的看著娘倆離開,氣得吹胡子瞪眼,卻沒人在乎他的怒氣。
上回姚麗娟母女去南山,卻瞞的死死的,顧正峰一直無法釋懷,如今顧清姿還沒嫁入豪門,姚麗娟就不再伏低做小,更是令他怒不可遏。
然而大女兒跟他決裂,小女兒即將嫁入豪門,這個當口,他壓根得罪不起姚麗娟母女。
顧正峰氣了個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氣的氣,盤算的盤算,各懷鬼胎。
隻有許暮洲,正心無旁騖的大快朵頤,毫無保留的揮灑汗水與熱情。
想到出電梯後,程野的那個眼神,許暮洲心頭就有無數股怒氣絲絲縷縷的往上竄,纏繞成一團,紛亂如麻,堵在心口,悶糟糟的。
怒氣與妒火兩相激發,化作最原始的渴望,一發而不可收。
付霜醒來時,再次被那種深入骨髓的酸痛疲憊所支配,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男人正側躺著,單手支著腦袋,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唔……我是不是被鬼壓床了?怎麼一睡醒那麼累啊?”付霜啞著嗓子哀嚎,小臉哭喪著。
許暮洲差點被逗笑,竭力忍著,麵無表情的說:“你睡覺不老實,亂踢亂打,不知道夢到什麼了。”
付霜的腦子混混沌沌,隱隱作痛,歎了口氣,閉著眼睛哼唧:“好累,不想起來,阿洲,你去上班吧,我還要睡。”
男人哼笑:“回去再睡,這是酒店。”
“不想動。”付霜吃力的翻個身,抱著枕頭耍賴。
許暮洲也不勉強她,跟赫顯打了聲招呼,就自己去上班。
睡到半晌午付霜總算緩解過來了,軟綿綿的爬起來,打算回公司。
好巧不巧,出門沒走幾步,就見程家三口有說有笑的迎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