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然骨折未愈,倒在地上一時沒爬起來。
他半點都不著急,直勾勾的看著付霜,話卻是說給顧清姿聽的。
“你現在打電話,是要你姐姐給我陪葬嗎?”
顧清姿一驚,想也不想,立即掛斷電話。
許暮洲對付霜的獨占欲有多強,顧清姿是知道的。
當初付霜剛被送過去時,為了逃跑什麼招都用過,但從沒一次得逞過,而每一次被抓回去之後,換來的都是變本加厲的嚴密監控。
陳浩然早死晚死不打緊,萬一許暮洲受了刺激犯病,再把付霜給怎麼著了,那顧清姿就沒了靠山,搞不好還會影響婚事。
顧清姿當機立斷,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付霜身上。
“我可以不告訴我姐夫,但是陳浩然,你手裏的東西,立刻交出來,否則咱們就魚死網破!”
陳浩然咧著黃牙大笑:“我喪家狗一條,要錢沒錢,要勢沒勢,就剩這半條命了。顧清姿,你確定要跟我魚死網破?”
顧清姿頓時慫了。
她的富貴生活觸手可及,怎麼可能真的去跟陳浩然拚命?
陳浩然冷笑著瞥顧清姿一眼,眼神冰冷惡毒,仿佛毒蛇的死亡凝視。
顧清姿渾身一顫,咬著嘴唇往付霜身後躲了躲。
付霜頭大如鬥,好氣又好笑:“陳浩然,你說你偷偷回深城也就算了,還敢來見我,你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
“霜霜,求求你,高抬貴手,饒我一條賤命,我隻想回到深城,我真的不想再在外麵等死了!”
“我又沒難為你,你想去哪兒,我也懶得管,問題是陳家願意放過你嗎?”付霜攤了攤手,以示無奈又無辜。
陳浩然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頹喪的跌坐在地上,怔怔的出神。
付霜聳聳肩,嫌惡的撇撇嘴,扭臉就走。
顧清姿狠狠“呸”一口,快步跟上付霜的腳步,猶豫著該怎麼告訴付霜,陳浩然拍了她的照片。
不說的話,陳浩然手裏的東西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炸她個粉身碎骨。
可一旦說了,她和陳浩然的奸情就曝光了,那付霜還肯給她當靠山嗎?
就在遲疑中經過廟門口時,顧清姿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心髒猛地一突,差點上不來氣,打開一看,果然是陳浩然的信息。
“想要東西,下午一點半,地點到時候發給你。”
顧清姿使勁咬了咬後槽牙,看了眼悶頭走路的付霜,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今天說什麼都要把陳浩然這個禍害處理掉。
不到兩分鍾,又來了一條信息。
“別耍花招,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顧清姿惱怒的跺了跺腳,陰沉著臉,氣呼呼的跟在付霜身後,嘴巴不住的蠕動,罵罵咧咧,卻又不敢罵出聲來。
由於遇見陳浩然,付霜的好心情被破壞了個一幹二淨,一上車就對顧清姿說:“今天不想去逛街了,我等下直接回公司,你讓阿姨陪你吧。”
顧清姿心事重重,付霜主動提出不去,她巴不得呢,連忙應道:“哦,那姐你好好休息。”
回到市區,到了主幹道,付霜就下了車,打車回許氏集團,顧清姿則給陳浩然打了個電話。
“姓陳的,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陳浩然冷笑:“你姐走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還能不知道麼?”陳浩然哈哈大笑,“我在福安寺後麵的鬆樹林等你,你一個人來,東西我已經放上網了,設置了定時發布,超過時間要是我沒手動取消,顧清姿,你可就要一炮而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