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要是現在還不想要孩子,我可以給你們開一服藥避孕,不傷身體的,等你們以後想要孩子了,隨時停藥就好。”
許暮洲原本對沈佩蘭沒什麼好感,但畢竟她是沈素芳的親侄女,他的親表妹,多少也有那麼兩分親情在。
然而現在一看見沈佩蘭,他也不知不覺的膈應起來。
“你來幹什麼?”許暮洲眉頭一皺,才注意到沈佩蘭居然也來了,不假思索的下逐客令,“以後你別來這裏。”
沈佩蘭眼睛瞪得老大,眼裏很快蓄起一層水汽,既震驚又可憐的樣子。
她呆呆地看著許暮洲,好一會兒才含著眼淚,要哭不哭的問:“表哥,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我覺得你對我……好像越來越冷淡了。”
許暮洲壓根沒搭理她,看都懶得多看她一眼,對大家說:“結紮這事,我考慮清楚了,你們都回去吧。”
通常情況下,許暮洲說他考慮清楚了,那這件事情就毫無轉圜餘地了。
但這次不一樣,這可是關係到許氏家族後嗣傳承的問題,誰都不願意讓步。
沈素芳眼珠子一轉,遞了個眼神給老爺子,暗示他穩住許暮洲,她則悄悄退出了書房。
她直奔臥室,去找付霜。
問題一定出在付霜身上,隻有她才能改變局麵。
沈素芳深吸一口氣,衝進臥室之後,用力搖晃付霜。
“付霜!付霜!你給我醒醒!你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逼我兒子去結紮?”
沈素芳又急又怒,力氣挺大,可不管她怎麼搖晃,付霜都沒半點醒來的跡象。
她這才察覺到不對勁,抬手一摸付霜的額頭,並沒有發熱的跡象,可人分明是昏迷不醒的。
沈素芳呆了呆,悄悄給沈佩蘭發了條信息:“來臥室。”
沈佩蘭正尷尬呢,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接到沈素芳的信息,連忙溜了。
“佩蘭,你快來看看,付霜這是怎麼了,怎麼也叫不醒,好像昏過去了。”
沈佩蘭眨巴眨巴眼睛,淚水頓時順著臉頰滾落。
她抽了抽鼻子,發出幾聲啜泣,這才抬手抹去眼淚。
手背上沾著淚水,燈光一照,閃閃發亮。
沈佩蘭用那隻沾著淚水的手抬起付霜的手腕,給她把脈,手背朝著沈素芳。
沈素芳歎口氣,心疼的摸摸她的腦門子,柔聲安撫道:“佩蘭啊,你哥的病你也是知道的,你別往心裏去。”
沈佩蘭咬著嘴唇點頭,委屈兮兮的應了一聲:“姑姑你放心,我知道的,我不會怪表哥的。”
“好孩子!委屈你了!”沈素芳眼圈紅紅的,一半是心疼兩個孩子,一半是氣的。
沈佩蘭把了好一會兒脈,眉頭越皺越緊,臉色凝重,仿佛天塌了似的。
沈素芳瞧得心驚肉跳,戰戰兢兢的問:“怎麼樣?她得了什麼病?”
沈佩蘭遲疑了半天才說:“根據脈象來看,她的身體沒什麼問題,應該是精神上受到重大刺激,休息一下就能好。”
“那她怎麼叫不醒呢?佩蘭,你快給她開一副安神藥,讓她早點醒來,你哥腦子一熱要去結紮,現在也隻有她才能勸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