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的季馨兒,離開許氏集團之後,眼淚一抹,直接去了許家老宅。
她怎麼想怎麼不甘心,十年婚約,眼看著距離許少奶奶隻有一步之遙,卻被突然冒出來的小丫頭片子搶了先。
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季馨兒也不傻,老爺子上次的態度,明擺著是向著付霜的。
她如果直接跑到老爺子跟前哭訴,一準兒拉不到援助,搞不好還會被反感。
季馨兒一琢磨,先去找了沈佩蘭。
昨天半夜鬧了一場,這會兒整個許家還陰雲密布的。
人人都怕許暮洲那個精神病,腦子一熱再去做點出格的事。
老爺子躲在樓上不下來,許耀宗約了朋友打球,沈素芳也跟牌搭子打牌散心去了,隻有沈佩蘭正在熬藥。
季馨兒這次一進許家老宅,就明顯感覺到整個許家老宅的氛圍都不大對頭,傭人臉上都是愁雲密布的。
她隨口打探了一下,隻知道主人們都不在家,隻有表小姐沈佩蘭在熬藥。
季馨兒找到沈佩蘭,見沈佩蘭呆呆地坐著,手裏拿著把蒲扇,有一下沒一下的對著爐子扇,顯然是心事重重。
“佩蘭,在想什麼呢?”季馨兒堆出一副笑臉迎了上去。
這些年,她雖然跟許暮洲的關係日漸冷淡,但畢竟有婚約在,逢年過節少不得要來走動,再加上跟沈佩蘭年紀相仿,兩人關係還算不錯。
沈佩蘭抬頭一看,是季馨兒,輕歎了口氣,強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馨兒,你來啦。”
“佩蘭,你在熬藥啊,誰不舒服呀?”
沈佩蘭憂心忡忡的歎了口長氣:“老爺子有些不好,我給他熬點凝神靜心的湯藥,定定神。”
季馨兒敏.感的察覺到不對勁,連忙追問:“出什麼事了?老爺子這把年紀了,什麼沒經曆過,按理說沒什麼事能令他老人家不定心的呀。”
“唉,除了我表哥,還能有什麼人能刺激到老爺子?”沈佩蘭搖了搖頭,看了眼季馨兒,忍不住小聲嘀咕,“要是我表哥跟你在一起,那也就沒事了。”
沈佩蘭剛被許暮洲暴揍一頓,正心有餘悸呢,壓根不敢亂說話,因此雖然忍不住吐槽,但聲音控製的很小。
偏偏季馨兒正支楞著耳朵聽呢,雖然聽得不是很清楚,但大致意思還是明白的。
她故作迷糊,緊走幾步上前,拉了張凳子,緊挨著沈佩蘭坐下。
“佩蘭,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許少他怎麼了?”
沈佩蘭不敢多說,搖了搖頭,衝她擠出一個敷衍的笑。
這下季馨兒才看清楚,沈佩蘭居然鼻青臉腫的,明顯是被胖揍了一頓。
她嚇得倒抽一口冷氣,捂著嘴巴驚叫:“佩蘭,你的臉……這是怎麼搞的?”
沈佩蘭苦澀的咧了咧嘴,抬手摸了摸腫痛的顴骨嘴角,又揉了揉被撞的鼓起好幾個包的腦袋,隻感覺渾身上下都痛得要命。
昨天許暮洲暴怒之下出手,那幾下可沒輕饒她。
她見過不少次許暮洲發病,甚至有好幾次,都是她用針灸術幫助他平靜下來的,但被揍得那麼慘,昨天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