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煎蛋把許暮洲送進醫院,付霜自覺闖了禍,態度特別好,又是道歉,又是削蘋果,端茶倒水,捏肩揉背,服務各種周到。
一開始許暮洲還哄她,不讓她自責,但是反過來想想,被媳婦兒伺候的感覺太爽,反正現在病著,那就先享受一下吧。
小兩口在病房裏柔情蜜意,被塞了一嘴狗糧的赫顯卻鬱悶的不行。
同樣是生病,憑什麼他冷冷清清孤身一人,而許暮洲那家夥卻又嬌.妻在懷,溫存軟語的?
一出病房門,看見跌坐在走廊上痛哭流涕的沈佩蘭,赫顯就炸了。
“哭哭哭,你他.媽還有臉哭?老子被你害的那麼慘,老子還沒哭呢!”
要不是身體虛弱,走路都打飄,赫顯簡直想一腳踹飛這個始作俑者。
他腳步沒停,邊罵邊往自己病房走。
沈佩蘭呆呆地看著赫顯,怔了怔,忽然站起身,扶著牆趔趔趄趄的走了。
出來醫院,她先給沈素芳打了個電話,說許暮洲生病住院了,然後就約了季馨兒。
沈素芳再怎麼心疼沈佩蘭,畢竟她隻不過是許家的媳婦兒,上頭有老爺子壓著,底下有個精神病兒子撐著,大事小情輪不到她做主。
一接到沈佩蘭的電話,沈素芳就眼圈紅紅的想哭,一聽到沈佩蘭哭哭啼啼的說許暮洲住院了,她怔了一下,問明地址,直接殺了過來。
沈佩蘭約季馨兒在茶樓見麵,季馨兒這幾天正煩躁呢,由於跟許暮洲當眾退婚,她幾乎成了深城名媛貴女之間的笑柄,走到哪兒都被人陰陽怪氣的奚落,她也就懶得出門了。
接到沈佩蘭的電話,季馨兒立即應約前往茶樓。
沈佩蘭已經整理好情緒,補了個妝,就著哭紅的眼睛,畫了個桃花妝,還蠻嬌豔動人的。
“佩蘭,今天怎麼想起來找我了?”季馨兒語氣間有些埋怨。
沈佩蘭強笑了笑,歎口氣說:“我表哥生病住院了,我剛從醫院出來。”
頓了頓,她攤了攤手,一臉無奈:“你也知道,我表哥的病情本來就不穩定,一直需要吃藥治療,偏偏他這幾年治療的效果不好,也就沒放心思在這上麵。”
季馨兒急切的打斷:“許少怎麼了?那個……病又犯了嗎?”
她心裏暗暗犯著嘀咕,畢竟從來沒有親眼見過許暮洲犯病,她還是抱持將信將疑態度的。
尤其親眼見過許暮洲對付霜有多寵溺,她更願意相信,許暮洲的病已經控製住了,甚至已經好了。
沈佩蘭搖搖頭,黯然道:“倒不是精神病犯了,他住在消化科病房,應該是腸胃方麵出了問題吧。”
季馨兒鬆了一口氣,小聲嘟噥:“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沈佩蘭一直在留意季馨兒的微表情,見狀連忙接道:“唉,我表哥也是多災多難,年紀輕輕的,這病那病的,總也不見好。”
季馨兒愣了愣,硬擠出一絲笑意:“現在醫學越來越發達了,許少的病又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要命的,隻要能控製住,總有治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