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赫顯說的是許暮洲跟付霜的朋友,但他跟付霜的來往,明顯比跟許暮洲要密切的多,一口一個霜姐,叫得多親熱。
這兩人動不動就一起吃飯一起玩,男的俊女的俏,走出去儼然一對小情侶。
赫顯剛滿十八,付霜不滿二十,許暮洲已經二十七了,從年齡差上來看,那也是兩個小的更般配。
沈素芳這麼一想,再去看赫顯和付霜時,越發覺得不對勁了。
那邊已經上菜了,由於角度問題,兩人都是側對著沈素芳的,她剛好能看清兩人的一舉一動。
赫顯正在幫付霜開一個罐裝飲料,開好了插上吸管遞給她,還抽了紙巾,細心的把灑在桌子上的擦掉。
明明服務生就在邊上站著,這些服務生都可以做的。
沈素芳心裏冒起了火,差點當場要上前去質問。
但她畢竟是五十出頭的人了,強壓下怒氣,不動聲色的說:“阿洲和霜霜跟赫顯關係好,那是好事,對許家總歸或多或少會有好處的。”
季馨兒摸不準沈素芳這話的意思,陪著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
但是接下來,這一桌的氣氛明顯不一樣了,一直到用餐結束,都沒再回到歡聲笑語的場麵。
而付霜跟赫顯卻截然相反,兩人一邊吃一邊鬥嘴,倒是挺樂嗬。
中途,許暮洲打來電話,問付霜在哪裏。
“我跟赫小子在煙雨樓吃飯呢,你來不來?”
“來。”
媳婦兒不在家,他許暮洲一個人回老宅也沒什麼意思,當然是媳婦兒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啊,媳婦兒就是太陽,他心甘情願做一朵向日葵,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追逐她。
那是他生命中唯一的陽光。
等了也就半小時,許暮洲就到了。
一看兩人在大堂用餐,跟許多人擠在一起,許暮洲的濃眉頓時皺起來了。
他沒坐下,吩咐服務生去叫經理過來。
付霜不想惹事,拉了拉他:“我們也是臨時決定過來的,這才沒位置,你就湊合一下吧。”
許暮洲本來就不喜歡跟人打交道,他這種身份,根本就不需要委屈自己。
不一會兒,經理就來了,一看是許家少爺,立馬點頭哈腰的奉承。
“哎喲,許少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
“你們店裏最好的包廂,我要了。”
男人不多廢話,言簡意賅。
經理一臉為難:“承蒙許少看得起,那是小店的榮幸。隻是……包廂都已經客滿了。許少,真是對不住。”
付霜連忙打圓場:“沒事,我們反正也快吃完了,你先忙去吧。”
經理不敢走,生怕得罪了許暮洲,煙雨樓在深城就沒得混了。
然而最好的包廂,裏麵的客人身份自然不一般,現在讓他把人攆出去,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洲,別難為人家。”付霜拉了拉許暮洲的手,“以後我提前訂包廂也就是了,多大點事兒啊。”
經理連連賠笑賠不是,生怕被許暮洲惦記上。
許暮洲看看付霜,麵無表情道:“明天起,最好的包廂我包了,不準對外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