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付霜和許暮洲就撤了,說是要去約會啥的。
赫顯一條單身狗,自然不能死皮賴臉的跟著當電燈泡。雖然很不爽被丟下,但他也沒辦法。
“阿顯,要不你也交個女朋友?說不定有人管著,你還能幹點好事。”付霜笑著揶揄,故意掐他氣鼓鼓的臉頰。
這孩子長著一副討喜的娃娃臉,濃眉大眼的,一生氣腮幫子鼓起來,簡直就是在蠱惑人去蹂.躪。
赫顯腦袋一扭,一巴掌將付霜的手拍落,沒好氣道:“女朋友?切!誰稀罕!小爺才不會為了那麼一棵喇叭花,放棄一整片花園呢!”
付霜直撇嘴,知道這家夥作風有問題,也懶得多費口舌。
這小子玩的挺開,不過他倆不牽涉利益,不牽涉情感,隻是交個朋友而已,沒必要去管人家的作風問題。
再說了,他老子都管不住,付霜很有自知之明,也就免開尊口了。
時候還早,天都沒黑透呢,出來酒店,許暮洲問道:“霜霜,你想去哪兒?”
付霜也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最近沒什麼好看的電影上映,想了想說:“散散步吧,剛才吃的有點撐,消化消化。”
許暮洲便開車帶她去兜風,轉了一圈,路過南湖公園,兩人就下了車,牽著手在公園裏散步。
晚風從人工湖麵上吹過來,帶著薄薄的水汽,十分涼爽。
付霜連連皺眉,嫌棄的丟給許暮洲一個白眼:“還記得這是哪兒吧?”
許暮洲哪兒能忘呢,這可是他跟付霜的定情之地。
想到第一次相見的情形,他多少還有那麼幾分不好意思。
付霜拉著他,走到湖邊一棵歪脖子大柳樹下,指著那棵樹說:“哎,我說許暮洲,你當時為什麼要跳湖呢?你上吊多好啊!這柳枝兒那麼長,你編個繩索啥的,既詩意又環保……唔……”
還沒吐槽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嘴。
付霜嗚嗚的掙紮了幾下,抵不過男人的力氣,隻得放棄,任他予取予求。
等許暮洲鬆開時,付霜的臉都漲紅了。
她微惱的瞪他一眼,隨手擂了一拳:“幹嘛呀!路上有人的!”
許暮洲向來不在意外人的眼光,有沒有人的,無所謂。
他摟著付霜的腰,輕歎了口氣:“霜霜,那天我是真的想死。”
“看出來了。”付霜沒好氣的瞪他。
這死男人,當時犯病跳湖自殺,她下去撈他,他各種掙紮,差點把她也拖下去。
要不是她當機立斷,一口咬在他手臂上,痛得他收了手,她才繞到後麵扯住他的衣服,把他拖上岸,否則倆人都交待在這片湖裏了。
“那時候我的病越來越重,犯病頻率越來越高,長期吃藥損害了肝腎腸胃,渾身上下哪兒哪兒不舒服,就想到了死。”
付霜心裏一驚,冷汗倏地冒出來了。
她隻知道許暮洲的精神病很嚴重,也猜到了長期吃藥會損害內髒器官,但沒想到,居然會嚴重到令他想自殺的地步。
許暮洲的語氣忽然輕鬆起來,彎唇一笑,兩手摟著付霜的腰,下巴架在她頸窩,在她耳邊輕聲曼語。
“後來你救了我,我就不想死了。我想好好活著,跟你一起活著,再活五十年——不,再活八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