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馨兒倔強的站著不肯走,眼巴巴的瞧著許暮洲,想開口求情,卻又不敢貿然開口,害怕再惹著他。
對於許暮洲,季馨兒的情緒是十分複雜的。
她的確後悔不該解除婚約,讓付霜占了便宜,可許暮洲是什麼樣的人,她即便不了解,但他對她的態度,她還是知道些的。
冷淡。
十年婚姻,他對她一向冷淡如水,雖說許氏給了季氏莫大的好處,但許暮洲對她本人,並沒有半點對待未婚妻應有的憐惜寵愛。
付霜懶洋洋的站起身,伸著懶腰往沙發走去。
許暮洲已經把話說到位了,她也表明了立場,如果季馨兒還死纏爛打,那她不介意讓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看看,她付霜也不是好惹的。
付霜一起身,許暮洲以為她生氣了,反手就一把抓住了她。
“霜霜!”男人仰著臉,忐忑不安的瞧著她,滿眼的乞求。
付霜展唇一笑:“到點兒了沒?我都快餓死了,我好想吃飯啊!”
“到點兒了,到點兒了。”許暮洲看都沒看牆上的掛鍾一眼,滿口答應下來。
笑話,這裏可是許氏集團,還能讓許氏的少夫人餓肚子不成?
季馨兒下意識看了眼掛鍾,才十點五十,距離午飯的點兒,還有二十多分鍾。
她不禁皺起了眉頭,抿著嘴死死地盯著許暮洲。
都說許暮洲是個不近人情、原則性超強的人,冷心冷麵,可是為什麼,她看到的卻不是這樣的?
他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吃一個女人的剩飯,給她按摩腿部,向她道歉討好,做盡了卑微的事。
別說是稱霸一方的大總裁,即便是普通人,大男子主義強些的,都是不屑於如此討好女人的。
許暮洲牽著付霜的手站起身,陪她下樓去員工餐廳吃飯。
走了兩步,他又頓住步子,麵對季馨兒時,整張臉就像從陽春三月一秒鍾入冬似的,冰封雪飄。
“還不走?”
季馨兒心頭油然而生一股怒氣,狠狠地瞪著許暮洲,片刻,冷哼一聲,踩著高跟鞋,扭著水蛇腰,一路香風的走了,還重重的甩了一下門。
出來辦公室門,越想越氣。
憑什麼呀?
不論是從容貌還是從身材,她哪一點兒輸給付霜了?
那個青杏毛桃似的幹癟少女,憑什麼將許暮洲吃的死死的?
而她這個在位十年的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卻一朝被打入冷宮,徹底不得翻身?
季馨兒越想,越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