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時,付霜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許暮洲冷靜下來之後,頓時驚出一聲冷汗。
然而仔細查看過付霜的狀態,卻赫然發現,她居然接受了。
這巨大的突破,令男人激動的跳了起來,隻想大喊大叫,仰天大笑,發泄溢滿胸腔的喜悅。
這時,敲門聲忽然響了,門外傳來兩個孩子嘻嘻哈哈的聲音。
“爸爸,媽媽,快開門,吃夜宵啦!”
許暮洲悚然一驚,冷汗都嚇出來了。
剛才……兩個孩子一直在門外偷聽?
他趕緊拿了兩件睡袍,分別把自己和付霜裹住,黑著臉過去開門。
門一開,小宇兒那張過分燦爛的笑臉就躍入眼簾。
“爸爸,你和媽媽是在生小弟弟小妹妹嗎?”
許暮洲嘴角抽了抽,心裏暗暗給陸冉冉記了一筆。
那女人到底都教了孩子們些什麼玩意兒啊!
門口的地麵上,放著兩個大大的紅木托盤,一個盛的四盤菜,一個盛著一大湯碗酒釀圓子和四個空碗筷子勺子之類的,都已經不冒熱氣了。
許暮洲的臉越發黑了,很顯然,孩子們已經在門口等很長時間了,剛才那些少兒不適的聲音,他們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小月兒腆著笑臉推開許暮洲,邊往屋裏走邊探著腦袋四處打量:“是小弟弟還是小妹妹呀?生出來了嗎?快讓我看看!”
小宇兒在後頭大叫:“爸爸說了,小弟弟小妹妹要十個月才能生出來呢,你急什麼?”
許暮洲腦門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簡直想立刻飛去源城,把陸冉冉抓過來暴打一頓。
“爸爸,我們來給你和媽媽送夜宵吃,快吃吧。”小宇兒摸摸肚子的肚子,舔了舔嘴唇。
為了不打擾爸爸媽媽生小弟弟小妹妹,他和妹妹等了好久,腿都蹲麻了,屁.股都坐疼了,餓得肚子嘰裏咕嚕直叫喚。
許暮洲滿臉黑線,然而對上那懵懵懂懂、純澈透明的眼神,又什麼都說不出口,隻能端著托盤進屋。
許暮洲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倆孩子盤腿坐在地上,咂巴著嘴等開飯。
“爸爸,媽媽怎麼睡著了呀?她不吃夜宵了嗎?”
許暮洲看了眼昏睡沉沉的付霜,憋屈的回道:“媽媽累了,睡覺呢,別打擾她,你們吃飽了就趕緊回屋睡覺去。”
小月兒嘴一撇,氣哼哼道:“爸爸,你和媽媽不都已經生完小弟弟小妹妹了麼?怎麼還不帶我們一起睡呀?”
許暮洲:“……”
咱能別一口一個“生小弟弟小妹妹”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當著孩子的麵怎麼著了呢。
“廢話怎麼那麼多?你們都是大孩子了,大孩子要自己睡覺,不然我明天告訴你們老師,還有你們班的小朋友,看大家怎麼笑話你們。”許暮洲沉下臉,故作嚴厲。
倆孩子悻悻地撇撇嘴,不敢再說了。
許暮洲操勞半晚上,又累又餓,帶著孩子填飽肚子,把他們送回隔壁的次臥,就伸了個懶腰,心滿意足的回到臥室。
付霜睡得很沉,側身躺著,半張臉埋在枕頭裏,隻露出半張汗濕的小臉,巴掌樣大,清瘦秀氣,惹人憐愛。
他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一接觸到那果凍樣柔滑的臉龐,就感覺身上燒得慌,分分鍾要起火的節奏。
他看了眼付霜眼圈下淡淡的淤青,再看看自己即將複蘇的某處,歎口氣,默默地進衛生間衝了個冷水澡。
不管怎麼說,今天能在不借助藥物和酒精的情況下完成生命的大和諧,已經是莫大的突破了。
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的,不急在這一時。
由於許暮洲翹班一整天,連個招呼都沒打,許家上下著了急。
許恒知道許暮洲跟付霜在一起,還算淡定,但他什麼都沒說,由得沈素芳去著急。
沈素芳以為許暮洲真的撂下許氏集團不管,鐵了心要跟付霜去源城當上門女婿,那個急啊,腦門子都快冒煙了。
她找遍了能找的地方,卻始終找不到許暮洲,去公司一問,許暮洲沒留下隻字片語,她什麼情況都沒摸清楚。
沈素芳沒法子,找到趙家,可兩個孩子根本就沒回去過,趙家人也不知道該上哪兒找人。
沈素芳又去公司,再次撲了個空,折騰到大半夜,才想起來綠楊水岸還沒去過。
她連夜趕去綠楊水岸,卻被告知,許暮洲已經取消她進出綠楊水岸的權限了。
沈素芳那個憤怒啊,差點當場爆炸,又暗戳戳的給付霜記了一筆賬。
這個狐狸精,把她的兒子徹底迷暈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