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霜盯著他看了半晌,歎口氣放下遊戲,抱住了他。
她倒不是真的對付氏集團有什麼執念,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她並不在乎。
隻是許暮洲這副模樣,真是讓她心疼的厲害。
她一生下來沒多久母親就去世了,沒有享受過母愛,那是兩世都無法彌補的遺憾。
可許暮洲家庭健全,有爹有媽,卻跟沒有沒什麼兩樣,親媽處處給他使絆子,居然能逼得他寧可放棄許氏的億萬財富也要離開。
“阿洲,別想那麼多,我相信許夫人還是愛你的,她隻是不喜歡我罷了。”
雖然她並不知道,自己究竟哪兒不如沈素芳的意。
許暮洲緊緊地抱著付霜,半晌吐出一句話:“你最重要。”
如果沒有她,他真的不知道,拖著這具被精神病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身軀苟延殘喘,還有什麼意義。
她是他的光,是他的希望,是他對這世界唯一的流連。
付霜既感動,又無奈。
原以為重活一世,能夠改變命運,獲得幸福,沒想到先是她的病,再是沈素芳的抵觸,接二連三的給她出難題。
半晌午,付霜接到池故思的電話。
許暮洲正在處理晚餐的食材,她正在打下手,幫著擇擇菜剝個蔥蒜什麼的。
許暮洲瞟了眼手機屏幕,看見“池故思”三個字,有些愣怔:“誰啊?”
付霜平常會聯係的朋友少得可憐,基本上就是赫顯跟陸冉冉,池故思這個名字一跳出來,他一時之間還真沒反應過來是誰。
“思思姐啊。”付霜隨口回了一句,瞧著他那一臉懵逼的表情,好笑的敲了敲他的腦門子,“就是赫顯的表姐,咱們見過的,你忘啦?”
許暮洲不置可否,那淡漠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說,他壓根不記得有這個人。
“霜霜,最近好嗎?”
“挺好的呀,你呢?”
“我啊,最近可忙了,好不容易手頭的工作告一段落,想著挺長時間沒見你了,什麼時候聚聚?”
付霜欣然答道:“好啊,我反正閑人一個,大把大把的時間,什麼時間都能聚。”
池故思笑了笑:“許總日理萬機,估計也沒時間陪你出來,你還要帶著兩個孩子,來回跑也不方便。要不我去你那邊轉轉,就當度假了。”
“好啊,你能來那真是太好了!”
付霜沒什麼朋友,也就跟陸冉冉玩得好,陸冉冉還遠在源城,不常見到,池故思能來深城,她也多了個玩伴。
“那就這樣說定了哦,我明天一早就過去。”
“好,到時候我接你去。”
付霜喜滋滋的掛斷電話,許暮洲見她笑逐顏開,皺著眉頭問:“池故思要來深城啊?”
“是啊,她說過來找我玩,就當是度假了。”
許暮洲隻是淡淡地挑了挑眉,沒接話。
他知道她心裏總是壓著事兒,能有人陪她玩玩,放鬆一下心情,那也是好的。
她開心,他就放心了。
許暮洲有條不紊的處理食材,一樣一樣歸置好,雖然還沒下鍋,但光是生的,看著都色彩鮮豔,令人食指大動。
付霜蹦躂過去,從身後抱住他,臉埋在他肩頭蹭了蹭,軟軟的道:“阿洲,你穿圍裙的樣子真帥!”
男人眉眼一挑,輕輕的“切”了一聲,心裏卻比喝了蜜還甜。
隻要媳婦兒喜歡,他天天為她洗手作羹湯都心甘情願。
“今天做什麼菜呀?”
許暮洲眉頭擰了擰,隔著薄薄的衣衫,他能感覺到後背上被兩團綿軟豐膩的東西碾壓著。
那感覺,簡直要逼他發瘋。
男人黑著臉,臀.部往後一退,撞了她一下:“還想不想吃飯了?”
“啊?”付霜懵了懵,“就是想吃飯才問你的啊!”
“想吃就老實點,趕緊再去剝幾根蔥。”男人板著臉,麵無表情的吩咐。
實則,內心已經洶湧澎湃了。
等吃過飯,非教她好好學造人不可。
付霜碰了一鼻子灰,都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委屈兮兮的鬆了手,栽著腦袋默默地坐在小板凳上剝蔥。
許暮洲回頭看了一眼,那副受氣小媳婦兒的模樣,差點兒給他整樂了。
付霜聽見男人的笑聲,抬起頭歪著腦袋狠狠瞪他一眼。
壞蛋,給她甩臉子也就算了,居然還笑話她!
她那個氣啊,本祖宗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小東西霍的站起來,直接把手裏的幾根蔥往許暮洲身上一甩,狠狠一皺鼻子,氣哼哼的走了。
許暮洲一看,謔,生氣了!
他不由得低下頭,認真的反思自己。
都是他慣的,硬生生把她給寵壞了。
唔,不行,一會兒得給點厲害她瞧瞧,重振夫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