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故思在心裏暗暗分析,許暮洲是精神病,許家對於這門婚事,多半是沒什麼問題的。
那麼,問題一定出在付家。
源城付氏也是數一數二的豪門,雖說未必及得上許氏財雄勢大,但也不遑多讓,沒必要為了權勢富貴把唯一的繼承人推進火坑。
想必,付老爺子更願意為寶貝孫女招一個要人品有人品、要能力有能力的青年才俊,入主付家。
池故思第一時間想到了赫顯,不由得閉了閉眼。
老實說,她這個表弟,還真有點拿不出手。
除了身體健康這一點,他在許暮洲麵前簡直就是被秒殺,那差距比青銅到王者都大。
池故思腦子裏轉著走馬燈,許暮洲牽著兩個孩子下來了。
孩子們嘰嘰喳喳的歡笑著,點著菜。
“爸爸,我想吃那個鳳凰牡丹蝦。”
“爸爸,爸爸,我要吃佛跳牆。”
“我要吃口水雞!”
“我要吃鬆鼠鱖魚!”
許暮洲一個頭兩個大,頓住腳步一臉哀怨的看著他倆:“你們是覺得爸爸日子過得太輕鬆,所以故意給我出難題是吧?”
點菜也就算了,你倒是點個耗油生菜、涼拌黃瓜、清炒西藍花這種簡單的呀!
兩個孩子對望一眼,很有默契的撇起了嘴,栽著腦袋默默地扯許暮洲的衣角。
許暮洲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嘴角抽了抽,朝沙發上的付霜投去求救的眼神。
“自己慣出來的孩子,跪著也得寵下去。”付霜樂得不行,招招手喚道,“小宇兒,小月兒,想吃好吃的,就去幫爸爸打下手。”
許暮洲心一沉,得,媳婦兒這麼說,今天是少不了要忙活半天了。
他認命的歎口氣,牽著倆孩子進了廚房。
自打許暮洲一出現,池故思的目光就沒從他臉上挪開過。
他的每一分細微表情變化,她都盡收眼底。
“霜霜,可真有你的,能把這樣一個桀驁不馴、目空一切的男人治得服服帖帖的。”池故思豎起大拇指,滿是讚許的口吻。
付霜到底年紀小,被人一誇,就有些飄了,暈乎乎的傻樂。
“那必須的!我要錢有錢,要貌有貌,要是不圖他對我好,那我圖他什麼啊?”
池故思橫她一眼,笑著打趣:“圖他長得帥,圖他伺候的舒服唄。”
她的目光直往付霜脖子上瞟,滿滿的都是曖.昧。
付霜臉一紅,羞澀的捶了池故思一下:“思思姐,你好壞啊!我不跟你說話了!”
她起身往廚房走,邊走邊說:“孩子們點的都是大菜,一時半會的忙不完,你先坐會兒吧,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其實她也就能幫忙剝根蔥扒個蒜,切菜都用不著她動手,許暮洲怕她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頭給切了。
隻是剛才被池故思一通彩虹屁,吹得她心潮澎湃,忍不住就想去宣泄一下。
一進廚房,就見許暮洲正在專心致誌的處理蝦子,兩個孩子一個剝蔥一個扒蒜,忙的不亦樂乎。
付霜揮揮手說:“你們倆先出去。”
“為什麼?”小宇兒歪著腦袋詢問,大大的眼睛裏充滿疑惑。
付霜臉一紅,皺眉道:“媽媽有事情要跟爸爸說,你倆先上外邊呆著去。”
她隨手抓起一把小蔥和好幾個大蒜頭,塞給兩個孩子:“剝不完不準進來。”
孩子們麵麵相覷,雖然不解,但還是拿著東西聽話的出去了。
許暮洲奇怪的看她一眼:“什麼事啊?”
付霜一秒鍾變臉,嘻嘻一笑,蹦躂到他跟前,摟著他的脖子,就在他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大口。
許暮洲眉頭一挑,更加奇怪了:“怎麼了?”
“沒啥,就是覺得你越來越好了。”
這話聽著舒心得很,許暮洲唇角勾起笑意,嘟著嘴親了她一下,居然有那麼幾分賣萌的意味。
“我那麼好,你是不是應該珍惜啊?”
“那當然啦!”付霜兩手捧著許暮洲的臉,小雞啄米似的一下一下的親他,“我還不夠珍惜你啊?”
男人耿直的搖了搖頭:“不夠。”
“那怎樣才夠?”
“結婚。”男人薄唇翕動,吐出兩個淡而有力的字眼。
付霜心頭一顫,想到結婚,整顆心都暖了。
前世她跟許暮洲領了證,但沒辦婚禮。
不,應該說,是許暮洲強行領了證,她都沒親自到場,就連結婚證上的照片,都是P上去的。
“等我年齡到了,我們就去領證。”付霜凝望著他的眼睛,深情款款。
這一次,她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帶著最燦爛最幸福的笑容,跟心愛的男人領取那兩個象征著幸福的紅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