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霜拉著池故思來到客廳,剛坐下,劉媽就捧著急救箱跑來了,張羅著幫她消毒包紮。
池故思不好意思的尬笑:“本來想幫幫忙來著,沒想到居然搞砸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讓你們見笑了。”
付霜更是難為情:“思思姐,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你是客人,讓客人動手本來就是我們的不對,你現在受了傷,我更是過意不去,真是太對不住你了。”
池故思擺擺手說:“就是劃破一條小口子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其實那口子確實不深,隻是有些長,出血雖然不少,但並不嚴重。
付霜想了想,提議道:“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被鐵器劃傷好像要打破傷風來著。”
池故思連忙拒絕:“哪兒就用得著上醫院了?多大點事兒啊!”
她滿不在乎的甩了甩手,眼珠子一轉,轉移話題:“馬上要開飯了,要不要叫阿顯一起吃?”
付霜直撇嘴,不假思索的拒絕:“那小子不是正生著氣麼?讓他生好了。”
“正因為他正在生著氣,才更要哄哄。你也知道,他就是一個小孩子,孩子氣太重,你比他還大兩歲呢,就看在他叫你一聲姐的份上,你多包容多擔待點哈。”
池故思這樣說,付霜就不好拒絕了。
想想赫顯一大早跑過來,又氣衝衝的跑了,她也覺得有些膈應的慌,於是主動給赫顯打了個電話。
離開綠楊水岸的赫顯,直接在路邊找了家小館子,叫了幾個涼菜,一瓶高度白酒,自斟自飲,借酒澆愁。
付霜的電話打過去時,他已經醉了個七八分,說話都大舌頭了。
“喂?誰啊?”開口就是火藥味十足的叫嚷。
付霜皺了皺眉,心情瞬間不美麗了。
她拉下臉來哄他,他居然這種語氣。
他是小孩子,那她也還是個寶寶啊!
“你姑奶奶!”付霜沒好氣的懟了回去,“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
“不要!”赫顯提起酒瓶子,對著嘴就是一通灌,把最後一點酒液全倒進了肚子裏。
白酒性烈,一大口酒灌下去,從嘴裏一路麻酥酥的直到胃裏,幾秒鍾後,就像起了一把火,熱辣辣的燒灼著。
“不來拉倒,那我們自己吃了。”
熱臉貼了個冷屁.股,付霜有些悻悻的,正要掛電話,就聽赫顯嘟嘟噥噥的問:“在哪兒?”
付霜一怔,失聲笑了。
這孩子,還真是傲嬌到沒邊兒啊!
“綠楊水岸,許暮洲親自下廚,你要是來就快點哈。”
赫顯一聽見“許暮洲”三個字,腦子一嗡,酒勁翻滾著往上湧。
他剛要說什麼,就聽電話裏傳來了“嘟——嘟——”的忙音,已經被掛斷了。
赫顯腦子一混,胸腔裏沒來由的湧起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氣,一把摜了酒瓶子,抄起車鑰匙就走。
那個精神病,居然用親自下廚這招欺騙年少無知小女生!
他要是再不出馬,付霜就徹底被忽悠傻了!
赫顯趔趔趄趄的上車,腦門子差點磕到車門上,氣得他罵罵咧咧的踹了一腳車門,又狠狠的捶了一下方向盤。
他一腳油門就飛馳而去,醉得五迷三道的,也辨認不清方向,反正看見路就走,看見彎就拐,至於什麼紅綠燈不紅綠燈的,去他大爺的,闖就完了。
在一個左拐彎路口,赫顯再次闖紅燈,這一次,幸運女神沒偏愛他。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一台直行的紅色敞篷,車頭猛地撞上赫顯的車屁.股。
法拉利一個甩尾停下了,劇烈的撞擊令赫顯差點一腦袋磕在方向盤上,被安全帶狠狠的勒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而那台紅色的跑車,整個車頭部分麵目全非,駕駛位遭受重創,司機趴在安全氣囊上,一動不動。
赫顯酒勁上來了,哪兒顧得誰是誰非,滿腦子都是付霜送他的車被撞了,怒火中燒,拉開車門就下去找對方的麻煩。
十字路口頓時亂成一團,多車連撞,乒乒乓乓響個不停,全亂套了。
赫顯卻不顧那麼多,跌跌撞撞的走向跑車司機,又是踹人家的車門,又是拉扯司機。
好巧不巧,紅色跑車後麵跟著的是季馨兒的車,紅色跑車被撞停,季馨兒刹不住車,追尾上去,又被後麵的車懟了屁.股。
前後夾擊,她剛買沒多久的一台新車就不能看了。
季馨兒又心疼又火大,加上被嚇到了,情緒瞬間失控,跳著腳跑下車,不顧一切的過去找麻煩。
反正不管是法拉利的錯,還是紅色跑車的錯,她都遭受了一場無妄之災,肯定是要讓他們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