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放我下來!頭暈了!”付霜大叫,拍打著赫顯的肩膀後背。
赫顯哈哈大笑,轉到自己都頭暈了,才放下付霜。
付霜扶著樹幹,擰著眉頭看著他打趔趄,站都站不穩,既好氣又好笑。
“你發什麼瘋?”
赫顯咧著嘴傻笑:“我中大獎了不行啊?”
“你赫大少身家數百億,得中多大的獎才能樂成這副傻缺樣?”
赫顯瞪她一眼,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就不能說句好聽話?合著你頂著大太陽過來找我,就是為了氣我的?”
付霜一把拍開他的手,嫌棄的皺眉:“去去去,別動手動腳的,沒大沒小。”
赫顯往後退開一步,點頭哈腰的鞠躬:“是是是,你就是我親姐,謹遵霜姐教誨!”
付霜被他逗樂了,看他沒事,也就放心了。
“赫小子,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再喝酒,就別怪我翻臉了。我肯定要告訴你們家老太爺,讓他把你抓回去繼續當敗家子,免得我一天天的跟在你屁.股後頭擔驚受怕,就怕哪天你把自己喝出大問題來,你們赫家找我拚命。”
赫顯笑得眼睛眯成兩條縫,嘴巴咧到了耳後根:“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碰酒了!”
頓了頓,又腆著一副笑臉湊上來:“滴酒不沾可能有那麼點難度,但是我保證,你不在場,我不喝酒。隻要你喊停,我多一口都不喝。”
付霜也知道,赫顯這種身份的人,將來多得是應酬,不可能真的徹底戒酒,他能有分寸,不傷身體,她就很滿意了。
付霜抬手摸了摸赫顯的腦袋,輕拍了兩下,跟哄小孩子似的:“這還差不多。你表現好,等以後有機會見到赫老太爺,我會替你多說幾句好話,不然我飛去你家告狀去。”
赫顯隻管傻笑,昂著腦袋往付霜手心裏蹭,像極了討摸摸的狗狗。
太陽挺大,即便有頂級防曬霜,付霜還是被曬得滿頭大汗,臉頰通紅。
赫顯心疼不已,拉著她就走:“快回去睡個午覺吧,下午還要軍訓呢。”
付霜跟著他走,邊走邊問:“你昨天喝了酒,胃裏有沒有不舒服?要不你下午繼續待在宿舍休息吧,許暮洲應該打過招呼了,教官沒問。”
聽見“許暮洲”這三個字,赫顯的好心情瞬間被消磨了一半。
“早晨張楚楚她們抱怨軍訓辛苦,之後許暮洲多半是跟上麵知會過了,上午的軍訓是在樹蔭下進行的,訓練量減半了,我沒問題的,你不用擔心我。”
赫顯自嘲的在心裏發出一聲冷笑。
他又在吃許暮洲的醋了,可是現在,他明明既沒有立場,又沒有能力,更沒有資格。
一直到6號樓下,赫顯都沒說話。
到了宿舍樓大門口,赫顯頓住腳步,扯了下付霜的手腕。
“有事?”付霜奇怪的看著他。
赫顯忽然彎唇笑了:“沒事,你進去吧。”
“哦,那你也好好休息,下午我開車跟室友一起去操場,你不用陪我了,諾,你的車鑰匙。”付霜把法拉利的鑰匙揣進赫顯手裏。
赫顯看了眼車鑰匙,笑了笑,點了點頭。
付霜轉身走進宿舍樓,穿過大廳,拐進甬道,不見了身影。
赫顯握緊車鑰匙,感受著鑰匙的邊緣在手心裏硬硬的硌著,心裏驀地湧起無限堅毅。
許暮洲功成名就如何?付霜喜歡許暮洲又如何?
如今,能陪她四年校園生涯的是他赫顯,他才是真正跟她朝夕相處的人。
四年成長,他一定會脫胎換骨,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四年陪伴,她也一定能看清他的真心,相信他的人品。
如今的赫顯,不是許暮洲的對手,但是四年後,花落誰家,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赫顯在心裏給自己加油打氣一番,這才握著車鑰匙,滿懷信心的回宿舍。
下午,付霜開著可愛度爆表的甲殼蟲,帶著室友們去軍訓。
一下車,就見操場外的馬路邊上,香樟樹陰下,停著一台無比拉風的法拉利。
那明黃的顏色格外紮眼,每一個路過的學生或者老師,都會控製不住的看上幾眼,議論幾句,那滿臉的向往,怎麼也壓不住。
李可欣拉著付霜的手臂搖晃了幾下:“霜霜,等下軍訓回去,你開法拉利載我唄!”
付霜比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明早楚楚,中午卉卉,好吧?”
“太棒了!”三個女孩子激動的跳了起來,嚷著要跟豪車合影發朋友圈,讓父老鄉親們看看,自己出息了。
付霜被逗得哈哈大笑:“可惜我的車都不在這邊,不然直接組個車隊,隨你們怎麼玩。”
“哇!你有車隊啊!”
“我還有私人飛機呢,有機會帶你們出去浪。”
付霜挺了挺腰杆子,忽然覺得,當一個高調的富二代,其實也沒啥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