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 他腎虧了(1 / 1)

半晌,沈佩蘭才收回手,示意許暮洲可以了。

許暮洲的心弦頓時繃得緊緊的,之前沈佩蘭也給他把脈過很多次,但從來沒有哪一次,誰像現在這麼神情凝重,一副他快不行了的樣子。

“表哥,你的情況……”沈佩蘭剛一開口,就頓住了,還附帶了一聲意味深長的歎息。

許暮洲心裏接連“咯噔”了好幾下,聽這意思,是很不好啊!

“怎樣?”許暮洲到底沒忍住,問了一聲。

沈佩蘭歎了口氣,搖著頭回道:“脈象發虛,稍有無力感,你最近身體不太好啊!”

許暮洲前不久才剛剛在命.根子上動了一刀,工作勞累,加上飲食上諸多禁.忌,以及時不時的透支一整晚,他自己都感覺有些虛。

沈佩蘭這麼一說,許暮洲的精神越發緊張了。

本來就已經被各種嫌棄老了,要是身體再虛了,雄風不在,早晚要被媳婦兒拋棄。

“能調理麼?”他努力穩住聲線,盡可能平淡無波。

沈佩蘭點了點頭:“能是能,但是……”

又是一個大喘氣。

許暮洲簡直想掐死她,這貨什麼時候學的吞吞吐吐了?

“直說。”男人蹙起了眉,耐心已經耗得差不多了。

沈佩蘭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嘴唇,硬著頭皮說:“表哥,那什麼……年輕人血氣方剛,幹柴烈火,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

許暮洲一聽,這不對勁啊,怎麼提到這事兒上了?

他狐疑的看著沈佩蘭,就見那妹子漲紅著臉,嚶嚶嚀嚀的,挺扭捏的。

“表哥,你跟別人不一樣,你常年吃藥,身體裏的髒器或多或少幾乎都有一定程度的損傷,本來就比別人虛弱些。你這麼毫無節製的亂來,早晚會把身體掏空了。”

許暮洲這才反應過來,沈佩蘭的意思是他縱.情過度,傷了身體。

難怪有好幾次奮力鏖戰之後,他都覺得腰酸腿軟,比通宵加班都累。

果然是身體虛,經不起折騰。

許暮洲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格外難看,很不想承認他虛這個殘酷的事實。

“再說了,表哥,嫂子年紀小著呢,你就是不為了你自己,也不能不顧及她的身體,是吧?別太過頭,悠著點兒。”

沈佩蘭雖然是學醫的,但跟自小一起長大的表哥討論縱.情節製的問題,還是很尷尬的。

許暮洲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向來冷漠慣了,麵無表情,一言不發,乍一看穩如泰山。

“這樣吧,我給你開些固本培元、溫陽補腎的藥膳方子,你讓劉媽勤給你燉著些,記得吃,別碰煙酒。”

許暮洲想了想,問道:“我的髒器能調理好麼?”

以前許暮洲病得厲害,藥沒少吃,為了防止西藥過度傷身,沈佩蘭沒少給他開中藥調理。

然而越到後來,雙相障礙越嚴重,已經快到藥物控製不住的地步了。

許暮洲沒了信心和耐心,也就不按時吃藥,更別提是沈佩蘭開的那些補藥了。

如今許暮洲忽然主動提起要調理髒器,可把沈佩蘭給驚著了。

她壓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盯著許暮洲問:“你說什麼?”

許暮洲眉頭一皺,耐心急遽流失,然而想想付霜,想想他們正在慢慢變好的現狀,以及可以預期的未來,他迫切的想要穩住病情。

他真怕哪天會徹底失去理智,傷害到她,更怕自己年紀輕輕就一命嗚呼,不能跟她白頭到老。

沈佩蘭晃了晃腦袋,把遊離的神智強行拉回來。

“可以調理的!當然可以調理!不過表哥,我跟你說實話,你吃藥多年,髒器受損是日積月累下來的,不是三兩天就能調理好的。我盡量用藥性平和的藥材給你調理,以藥膳的方式,你得經常吃,慢慢來,不能急於求成。”

許暮洲點點頭,他自然是明白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同樣,想要修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赫顯在樓上,你幫他看看吧。”

沈佩蘭連忙點頭應下,前些天沈素芳就跟她說過,等赫顯出院了,就讓她幫他調理身體。

之前沈佩蘭一碗藥膳把赫顯送進醫院,雖說藥膳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她純屬背鍋,但許暮洲定了她的罪,她也以為是自己的過錯,這一回,是抱著將功補過的心態來的。

許暮洲帶著沈佩蘭上樓,敲了敲客房的門。

過了足足半分鍾,赫顯才懶洋洋的過來開門,扒拉著門框一看,是許暮洲和沈佩蘭,一臉的不情願。

“不去幹大人該幹的事情,大晚上的打擾我一個小孩子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