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洲心念一轉,果斷回道:“夜宵。”
“夜宵?”付霜有些奇怪,“你這才剛吃過晚飯沒多久,怎麼就吃起夜宵來了?”
許暮洲嘴角抽了抽,繼續扯謊:“天氣太熱,做了那麼多菜,自己就沒什麼胃口了,剛才沒怎麼吃。”
“哦,這樣啊,那你以後不要下廚了,不然自己吃不好,也不是個事兒。”付霜有些心疼。
許暮洲溫然一笑:“沒事,你們吃的開心,我就很開心了。”
他一向是以付霜的需求為第一位的,這話說出來,付霜半點疑心沒起。
她下了床,主動去外麵把藥膳端回來。
“阿洲,你吃的什麼夜宵啊,怎麼有一股子好奇怪的味道。”付霜皺著鼻子嗅了嗅,“似乎……有股子中藥味。”
前世她吃了不少藥膳,對於中藥味,算是比較敏.感的。
許暮洲尷尬的不行,顧左右而言他:“可能是劉媽放了些清涼下火的東西吧,現在天氣那麼熱,比較容易上火,我嘴巴裏都長潰瘍了呢。”
男人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謊話張口就來。
“這樣啊?”付霜低頭湊近碗邊嗅了嗅,“我也有點上火,那我也吃一點吧。”
那碗的溫度不高,這會兒吃剛剛好。
付霜低頭就著碗邊,喝了一大口湯。
“唔,味道不錯,劉媽的手藝可真好。”付霜舔了舔嘴唇,吧嗒吧嗒嘴,品品味,十分滿意。
許暮洲都沒來得及製止,她已經開動了。
男人頓時嚇了一跳,冷汗都快出來了。
中醫挺玄乎,藥方子是因人而異的,這碗藥膳針對許暮洲的體質,他能喝,付霜卻未必能喝。
許暮洲趕緊把碗奪過來,故作掩飾:“你晚上吃了那麼多,還跟我搶夜宵啊?”
付霜直挑眉:“我就喝兩口,怎麼了嘛!這麼小氣!”
許暮洲怕她看出端倪,一口氣就把湯喝掉一大半,接著把裏頭的肉啊菜啊大口吃掉。
“給我留點湯啊!”付霜急了,伸手過去端碗,“我這兩天也有點上火呢。”
許暮洲慌忙把最後一點湯都喝下,然後故意朝她亮亮碗:“晚了,沒了,我吃完了。”
付霜:“……”
這家夥怎麼回事嘛!真有那麼餓?
她做夢也沒想到,龍精虎猛的許暮洲,居然在那方麵懷疑自我,會去吃什麼補腎壯陽的藥。
付霜沒深想,反正夜宵沒得吃了,那就睡覺吧。
許暮洲見她不再糾結夜宵的事情,長籲了口氣,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叮囑劉媽,以後少夫人在的時候,就別給他弄藥膳了,或者做好了別端上來,他自個兒下去吃。
也不知道是藥膳當真有那麼神奇,還是吃了那碗東西之後,心理暗示比較強大,不多會兒,許暮洲就感覺到渾身發熱,有一股子原始的衝勁,順著血液在身體裏到處流淌,蔓延,燃燒。
他哼哼唧唧的纏了上去,毫不掩飾自己的渴望。
起初付霜挺配合,對於那檔子事,除了生理方麵的需求之外,更多的是心理方麵。
她希望自己能夠像個正常女人一樣,享受魚水之歡,經曆十月懷胎,成為母親。
隻是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付霜始終進入不了狀態,折騰了半天,出了一身汗,兩人不得不認命,中途踩了刹車。
許暮洲熱血沸騰,無奈隻能自個兒去衝冷水澡。
付霜則愁眉苦臉,唉聲歎氣,越發懷疑自我。
明明沒有采取過任何措施,這都好幾個月了,就算頻率低,怎麼著也該有一定的幾率中獎吧?
可她連大姨媽都不來,這問題不小啊!
算了,等軍訓結束了,去醫院做個全麵體檢吧。
——
夜裏果然下起了大暴雨,天快亮時雨停了。
早晨的空氣很清新,充滿泥土的芬芳,氣溫較低,晨風涼爽。
早飯後,許暮洲開車送付霜去學校。
兩個孩子扯著付霜的手,依依不舍。
“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媽媽有時間就回來。”
“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呀?”
不單兩個孩子,許暮洲也眼巴巴的看著她,期待她能夠多回來幾次。
“周末的時候,媽媽就有時間啦。”
兩個孩子掰著手指頭掐日子,算著算著小.嘴就撅起來了:“今天才星期四,還有兩天呢!”
“那明天晚上我就回來,好不好?”
倆孩子悶悶地點了點頭:“那媽媽要說話算數。”
付霜笑笑,每人親了一口,跟孩子們揮手道別。
一路上,許暮洲的情緒一直不太好,臉色沉沉,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