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森林中,一隊騎兵小心的行進著,所有的騎兵都用布條捂住自己和戰馬的嘴巴,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隊伍前方三裏處,四十名身背弓箭,腰挎重劍的士兵舍棄了戰馬,小心翼翼的在前麵搜索著,走在最前方的正是剛剛被任命為隊率的李信!
突然,正在行進的李信做了個止步的手勢,將身子藏在一株大樹後,眾人見狀亦是趕忙各自躲藏了起來。
數百米外,五匹黑色的戰馬正在小溪邊飲水,馬背上,五名身穿皮甲的騎兵正在抱怨自己的主帥,“大帥也太小心了吧!茅津城都被我們攻下了,就連秦軍的主帥孟明視都夾著尾巴逃回長城內了,這些散亂的敗軍還管他做什麼。要我說,我們就應該盡起大軍一路打進長城去,想起大秦女人那白花花的身子老子就心癢難耐,可現在我們隻能在這裏巡邏!媽的,便宜那些同袍和突厥人了!”
就在犬戎騎兵罵罵咧咧的時候,李信已經帶著四個什長摸到了距離對方不到百米處。在這個距離內,沒人能夠從李信的箭下逃脫,甚至要不是為了保險,李信自己便能送這些匈奴崽子回老家。
對著四人打了個手勢,李信悄悄取出一支長箭搭在了弓弦上,將手中的強弓拉成了滿月,箭矢正對著那罵罵咧咧的斥候。
那騎兵正在抱怨,突然覺得脖子一痛,低頭看時,卻見一道黑色的羽箭“嗖”的一聲從自己的脖子上穿過,鑽入了對麵的大樹上。
“噗通!”隨著那個騎士的落地,剩餘的四個犬戎騎兵也齊齊跌落塵埃,每個人的喉嚨上,都插著一支黑色的羽箭。
看著對手那死不瞑目樣子,李信不由得心情大好,對屬下吩咐道:“派個人去告訴百將大人,就說這裏發現了犬戎的斥候。”
“諾!”一名什長趕忙抱拳離開。
李信一麵扒著敵軍的衣服一邊下令道:“去找幾個機靈的家夥,讓他們換上敵軍的衣服,然後挖個坑把這些屍體處理掉!”
“諾!”剩下的三人趕忙將手下召集過來,扒衣服的扒衣服,挖坑的挖坑,很快便將這裏處理幹淨。
……
看著策馬而至的李天賜,李信恭敬的抱拳道:“啟稟大人,五名犬戎斥候已經全部伏誅,雖然沒有留下活口,但我們需要的消息已經得到了!茅津陷落,大帥帶領敗軍逃往長城內,,這些敵軍斥候正在追捕敗軍。”
李天賜聞言微微點頭道:“很好!讓兄弟們換上敵軍的盔甲坐騎,繼續前進,想辦法套出敵軍的口令!”
李信聞言趕忙抱拳道:“諾!”之後卻是親自換上了一套盔甲,帶著四名聰明伶俐的弓箭手為眾人探路。
半個時辰後,一個五人的犬戎小隊與李信幾人不期而遇,看著大搖大擺的敵軍斥候,李信五人突然彎弓搭箭,指著對方大喝道:“口令?”
犬戎的斥候小隊長明顯愣了一下,罵罵咧咧道:“你小子抽什麼風,又不是進軍營,對什麼口令?”
李信聞言冷冷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秦人假扮的,對不上口令一律射殺!”
看著對方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斥候隊長隻得開口答道:“北地!”言罷一臉不滿道:“我說兄弟,你也太較真了吧!我是白狼營的,你是哪支隊伍的?”
“玄甲軍新軍第一軍!”看著對麵怒氣衝衝的敵軍斥候,李信詭異的笑了笑,然後鬆開了手中的弓弦。
“噗!噗!噗!噗!噗!”幾聲羽箭入體的聲音傳來,五個犬戎斥候不甘的跌落馬下,幾人怎麼也不會想到,秦軍居然這麼大膽的出現在自己麵前,並且用這種不可思議的方式騙取了自己的口令。
“割耳朵!扒衣服!處理屍體!”看著死不瞑目的犬戎斥候,李信再次下令,然後五人的斥候小隊便增加到了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