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轉輪回杖一揮就收了起來，沉眼看著我：“而且你認為你擋得住我？就算你能屠戮回青山，也擋不住我半分。”
他接連的問題，問得我無言以對，可他執意要進去，就證明我媽在裏麵藏的東西很重要，而且不隻重要，天瞳可能還知道是什麼。
要不然天瞳不會直接撕破臉！
就像當初天機局知道我們找到了我那條爹，何誌傑冒著風險，連夜放出欽原鳥圍攻沉靈觀一樣。
他們等不急了，隻想拿到裏麵的東西，可我沒想到，天瞳也會有這樣的時候。
我一隻手被天瞳扣著，完全靠著身子攔著天瞳：“我是不能代表莫家，也不能代表莫家給你一個交待。可我也有辦法攔著你的，天瞳。”
“燭陰麼？”天瞳眯眼看著我的手，似乎失笑：“蘇知意，你知不知道，隻要裏麵的秘密公之於眾燭陰根本不算事，而且天機局的人沒在這裏，就算燭陰現世找了過來，這個地方也藏不住了，你還不如讓我推開了這兩扇門，看看裏麵是什麼。”
這就是天瞳，理智而清晰，無論什麼情況下，他都能準確的分析利弊。
“兩位。”柳莫如不好化出蛇身，隻得用人形過來，朝我們擺了擺手：“你看，開打是不可能的，這裏一打開，露了行跡，別說天機局，其他各派也就找了過來，對誰都不好，對不對？”
“要不……”柳莫如轉了軌眼，苦笑道：“你們誰也說服不了誰，就劃拳決定，剪刀石頭布，三局兩勝，完全看運氣。”
“不行。”我轉眼看著柳莫如，冷聲道：“蛇王大人還是想打開對不對？”
柳莫如有點尷尬的笑了笑：“知道裏麵是你那條爹，我肯定想打開啊。你想想比柳坤厲害就算了，比燭陰這種神還重要的東西，我不好奇，怎麼可能。”
“蛇王不隻是好奇吧。”我沉笑著看著柳莫如，低聲道：“蛇王至今還沒告訴我，是條什麼蛇呢。原本和天瞳法師在佛心廟大打出手，為什麼在和我舉行婚禮後，卻突然合作了呢？”
柳莫如的身世也是個迷，不過明顯天瞳知道，他也沒打算告訴我。
我和天瞳之間的信任，根本沒有多少。
趁著柳莫如尷尬，天瞳失神，我將那把剖開財哥肚子的手術刀拿了出來。
果然天瞳很快回神，居然準備直接伸手推門。
我忙用手術刀劃了過去，跟著刀鋒一轉，往自己心口一橫：“天瞳，你不在乎燭陰，那我心裏藏著的東西呢？”
轉過的刀鋒，我是直接從白袍裏麵伸進去的。
白袍寬鬆，微微一扯就露出了心口，手術刀帶著寒光，映著白袍和肌膚，也映著天瞳的眼中。
“我擦，玩這麼大。”柳莫如連忙轉過身，朝天瞳道：“算了！算了！先商量好再動手吧，你們倆現在都在氣頭上。”
“我不會生氣。”天瞳慢慢鬆開扣著我的手，站在我對麵，握著九轉輪回杖，沉眼看著我：“蘇知意，既然你說這樣，就這樣吧。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推開這道門的，你剜心那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