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我選了個清淡點的雞汁粥，看著蒼天：“你沒有告訴蘇建業你是誰吧？”
“我沒說，他們都會以為我是天瞳。”蒼天臉色十分平靜，端了一碗魚肉粥：“你真打算把孩子生下來後，給蘇家養？”
他能完全汲取天瞳的意識，而且似乎還是實時同步的，所以根本瞞不住他。
“九尾狐一族可能在攻打周山高塔，你不應該跟他們結盟嗎？”我努力勸說蒼天。
“九尾狐一族？”蒼天抿了口粥，低笑：“還有那個胡溫夢打電話來了，說有重要的事情找你，讓你拿了蘇衛國的遺產證明去找她。”
胡溫夢接管了胡古月的生意和公司，又有辰州符萬家做支撐，她背後也有個神蛇幹爹，按理說應該沒什麼事啊？
我沉眼看著蒼天，怕天機局搞什麼事情。
“是狐族的事情。”蒼天眯了眯眼，好像有點得意的看著我：“那隻沒尾巴的九尾狐去了青要山，可武羅已經將青要山封/鎖了，她自己要去天界，還得走昆侖天梯，怎麼可能讓那隻九尾狐借道青要山回青丘。”
這個問題我在陰河下麵也想過，但胡古月已然長出了兩條尾巴，而且她這麼精明，應該不會出事的。
可如果青要山不能去青丘，她為什麼這麼久沒回來？
我立馬知道出事了，看著蒼天：“胡古月怎麼了？”
“九尾一族，斷尾必死。”蒼天慢慢的喝著粥，眯眼看著我：“胡古月九尾皆斷，為什麼沒有死？她用九尾換了什麼你知道嗎？”
那是胡古月的舊事，我也不知道，但跟她有過一段舊情的那條大蛇，似乎並不是很強，而且胡古月還特意用操蛇青家的蛇卵，和那條蛇懷了蛇子，而且生了下來。
如果九尾一族的尾巴這麼厲害的話，那胡古月應該是換了個很厲害的東西才對啊？
“你還想不明白？”蒼天嗬嗬的低笑，沉聲道：“那我再提醒你，胡古月是從青丘流放過來的，她在這人世間也不知道遊蕩了多少個年頭了，可她斷尾的時候卻是在青丘。”
“你認為什麼樣的蛇才能進入九尾青丘的地界？”蒼天聲音好像蛇一般的誘導著我，輕聲道：“那條蛇是你殺的，還是天瞳殺的？好像你共情的能力，是在那條蛇死的時候，才激發出來的對不對？”
蒼天的語氣過於低沉，總讓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你什麼意思？”
胡古月原本說過不想殺那條蛇的，隻是想抓住，可明顯我並不是能幫什麼忙，所以胡古月還叫了操蛇青家的青詩和走陰/門花老太，以及辰州符的萬歸海。
天瞳認為她叫這麼多人來，是看我這個莫家唯一的後人的。
可那條蛇在被網住的時候，朝我們撲了過來，被天瞳一杖就釘住，所以它看向我時，目光帶著一種無限的悲涼……
後來在胡古月別墅，她想過殺了我拿回那條蛇的內丹……
那條大蛇眼中的悲涼，是我第一次共情，所以記得很深。
這會聽蒼天特意提點，我努力回想了一下，那條大蛇撲過來的方向。
這會刻意拉出來說，讓我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所以有點後怕的看著蒼天：“你想說什麼？胡古月定情的那條大蛇，拿著她的九尾，是幫了我？或者說幫了滅世之蛇？”
“要不然，你以為滅世之蛇的轉世，是怎麼從異界逃到這邊來的？要不然，你以為什麼，在你出事後，胡古月第一個找上門來。”蒼天將喝粥的勺子放下。
朝我低笑：“她讓你去抓蛇，不過是就為了誅心，那條蛇負了她的一切，她就讓那條蛇親眼看著，你是怎麼殺那條蛇的。”
“蘇知意，你還將胡古月當成至交好友吧？”蒼天嗬嗬的低笑。
搖了搖頭：“人家隻不過不想殺你，想耍著你玩。九尾最為狡猾，有沒有尾巴都一樣，蘇家也一樣。”
“你注定除了我，無親無朋，無父無母的。蘇知意，你跟我還是相生相滅的。”蒼天沉眼看著我，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