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怎麼回事啊?”童心晚雙手緊抓輪椅,掌心又開始冒汗。
“據調查,這次車禍是榮宇為了報複莫越琛和你而買凶製造的。她昨天也出了車禍,醉駕,當場死亡了。”隊長嚴肅地看著她說道:“我來找你的目的,是想通過你,讓莫越琛把他在榮宇那裏拿到的東西交出來。這是我們警方要用的證據。他這樣做是妨礙公務。當然,我也可以直接搜查他的地方,但是因為他外公的關係,上頭給了我不小的壓力。我先來找你,希望你可以配合一下警方。這是法製社會,他好好的當醫生,治病救人,你好好休養,治好你的病。至於其餘的事,這是我們警方要做的。”
榮宇?
童心晚想不通,為什麼榮宇要這麼幹呢?
她咬咬唇,輕輕點頭,“好,我會轉告他。”
“童小姐,這不是轉告,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隊長濃眉緊鎖,拍了拍膝蓋,站了起來。
童心晚快速按著輪椅過去,攔住了他。
“隊長,真這麼簡單嗎?我的車禍與我爸爸的事沒關係?”
“從現有的證據來看,就是這樣的。我們要講求證據。人證,物證都有了。”隊長扭頭看她,嚴肅地說道。
童心晚慢慢地縮回手。
風從窗子裏灌進來,吹得她的那幾盆鮮花東搖西晃。她的心亂了會兒,漸漸鎮定。
可能事實就是這麼簡單,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複雜。
那她被撕掉的幾頁紙是誰做的?
給她寄錢的人呢?是誰?
她父親的那個洋蔥網絡隱藏賬戶到底是誰在操作?
“心晚,評委會的人到郴城了!”徐慧興奮地闖了進來,搖著她的手說道:“大賽主、席看到了我發給她的一小段視頻,她非常感償趣,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我們的表演!不過,作為我們的保密手段,你不要上!隻讓她看看前麵一段兒。怎麼樣?”
“好啊!”童心晚打起精神。這可是大好事!她一直怕大賽最終不接受她參加比賽,現在好消息接二連三地傳過來,是不是預示著她以後的路就要順了?
好運要來了嗎?
她匆匆招呼眾姑娘換衣補妝,趕去見組委會的人。
這幾年各種娛樂圈的海選層出不窮,可專業方麵比賽的卻很少聽聞,三年一次的大賽就是她們最向往的的盛世。她們這些跳舞的人,台上一分鍾,台上十年功,不知道付出多少汗水和眼淚,摔過多少回,才跌跌撞撞化身成為專業的舞者。她們以舞蹈為靈魂,很多人並不喜歡給人伴舞,隻想安安靜靜地在舞蹈的世界裏飛翔。
童心晚趕到酒店的時候,才想到告訴莫越琛。
“我已經彙報過了。”趙晶把她抱上輪椅,小聲說道:“早請示,晚彙報,事無巨細,及時向院長先生彙報童總的行蹤,我工作做得還是不錯的。”
童心晚啞然失笑。
也好,去哪裏是應該知會他一聲,免得他擔心。
組委會的評委有兩位來自國外,三位來自國內。郴城賽區是整個南方的分賽區,初賽複賽都在這裏,之後與北方賽區彙聚京城最後決賽。
這幾天南方各市的各大院校,各大舞團已陸續抵達郴城。街上的美人兒和大帥哥一下就多了好多。
酒店大廳裏就坐著一支參賽隊伍,個個身材修長,氣質挺拔。在大廳裏站著站著,突然間啪地一下給你來了一下高抬腿。一條纖細的大腿筆直筆直地豎立著,把旁人看呆了,她隻像揮了一個手臂一樣容易。
高手啊!全是高手!這些動作童心晚太熟悉不過了,她以前也會這樣突然曬一下高難度的動作來嚇嚇別人呢。
看著這些陌生的麵孔,想像著即將到來的激烈的角逐,童心晚被刺激得熱血沸騰,雙手抓著輪椅扶手,恨不能馬上站起來。
“心晚,上樓了。”徐慧問清了房間號,匆匆過來推她。
一行人到了電梯口,突然傳來了幾聲問話聲。
“這不是D大第一舞後童心晚嗎?怎麼坐在輪椅上了?”
童心晚扭頭看,哈,遇上以前的對手了。那幾個女孩子都曾經在各種比賽中和她遇上過,都是她的手下敗將。可惜了,好漢不提當年勇,她現在是個被人斬了腳,隻會撲騰胳膊的鴨子。
她友好地朝對方笑了笑,主動打招呼,“你好。”
幾個女孩一臉探究地看她,又看她身邊站的那些女孩子……全是無名小卒。
“奇怪,她怎麼跑這裏來了?”
“對啊,我前幾天就發現D大戰隊裏沒有她的名字。聽說是退學了。”
“為什麼?”
“家裏破產了,然後被人包Y了吧。”
“哈,白蓮花啊,還以為多清高呢。”
“像她那種暴發戶家裏的小姐,破產了還能幹啥?”
“嗨,我看你們少胡說八道了。人家要能站起來,還能有你們的份嗎?都早點回去扭秧歌吧?她去年在網上那一段,都傳到美洲去了,我在那邊的華裔朋友還打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