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磊的人為什麼要追去冰島,真是奇怪……
封衡想到了在鄴城靶場的時候,席磊也在那裏出現過。難道,他真的是那隻白鸚鵡的實際控製人,真正的幕後老板?
“給我查一下,席磊是什麼來路?”他拔通一個電話,迅速交待下去。
夜已深了,間或傳來車輪碾碎月光的聲音。
封衡睡不著,捏著照片久久地看著。
“給我訂票,我去冰島。”他想了想,又拿起手機,訂了一張去冰島的票。
冰島。
莫越琛拿到了那個被他吊在陽台上的人全部背景資料。一個私家偵探,常幫席磊跑腿。
“席磊為什麼會那麼討厭女人啊?他的潔癖好奇怪。”童心晚的下巴抵在他的手肘上,好奇地問道:“你以前認識他嗎?”
“在一個地方,多少聽說過。他幾乎不穿白色以外的衣服,討厭女人,卻又離不開女人。他挑情人很嚴格,跟古代選妃一樣。選中了後,每天都要經過嚴格的消毒程序才會送進他房間裏。”莫越琛合上資料,扭頭看她。
“啊,真好奇……他那種時候怎麼和女人那個什麼的呢?會不會突然就潔癖發作,開始狂吐或者過敏或者抽搐吐白沫?再想想,他會不會讓女的戴上男人的麵具,裝成男的?越想越奇怪。”童心晚抿抿唇,開始刹不住亂跑的想像力。
“打住,你在想什麼?”莫越琛哭笑不得地看著她。
“對了,上回我去靶場,是因為封衡告訴我,說溫泉村真正的幕後老板那天也會去那裏。我是特地去等那個人的。席磊那天跑去了呢。你說,他會不會和那些酒店有關係?”
“不知道,睡覺。”莫越琛把她抱起來,往大床上放。
“你就知道睡睡睡!我現在睡不著。”童心晚扳起左腿,呲著牙要他按摩,“你看我的腿,有沒有變得好看一點點。”
“嗯,好看。”莫越琛的捏住她的腳踝,上下給她按了幾遍。
童心晚咬著指尖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戳了戳他的胳膊。
“別想……”他眼皮子也不抬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要做什麼?”童心晚又戳他。
“大半夜的,你腦袋裏還能想出什麼新鮮事?好好地躺著別動。”莫越琛看了她一眼,過去拿她的維生素。
童心晚看到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羨慕得心尖都有點癢。
“我就聞一下。”她小聲央求道。他開的都是好酒呢!才醒了小十分鍾,空氣裏都全是葡萄酒的醇厚香味。
“別想。”他微仰下巴,喝了一口。
“聞一下也不行啊,我要是心情不好,也會讓寶寶心情不好。你掂量一下。”童心晚咬開了維生素,眼珠子跟著他的酒杯轉。
“會心情不好嗎?”他走過來,把她輕輕摁倒,掀開了她的睡裙。
雪白的腰肢還是那樣纖細,肚子一點也沒有要隆起來的跡象。
“莫璃對吧?”他的手掌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撫挲了兩下,沉聲問道:“確定要叫這個名字?”
“對啊,一定要叫這個名字。”童心晚點頭。
他躺下來,輕摟著她的腰,臉頰在她的肚子上輕輕蹭過,低低地說道:“小東西,別讓你媽太辛苦,好好長大,好好出生。”
童心晚低眸看他,滿眼的柔情,嬌滴嘀地推他,“莫叔叔,以後我們多生幾個吧。我很喜歡小孩,我要教她們跳芭蕾舞。你想想,那麼漂亮的小姑娘,穿著雪白的芭蕾舞裙,旋轉,旋轉,旋轉……想一想都覺得人生好滿足。”
聽著她的描述,莫越琛也跟著幻想起那場景,幾個漂亮的小公主圍在他的身邊,嬌軟軟的叫他爸爸,確實挺讓人激動的。
他忍不住 捧著她的腰,往她肚臍上親了一嘴。
“對了,我是順產還是剖腹產呢?”童心晚有些發愁,“剖吧,肚子上要留疤。順吧,我怕撐鬆了,你不喜歡。”
“嗯?”莫越琛楞了一下。
“這也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呀,撐鬆了你不喜歡。”童心晚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查了很多資料了,說要後麵鍛煉,有什麼鍛煉球什麼的……哎,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你是醫生啊,你不是應該對這個特別嚴肅的嗎?你說,是不是有那種小球球放進去,然後帶著走路就能鍛煉到了?會不會有炎症?到底會不會有用啊?”
莫越琛撫額,血流速度開始加快。她不會有炎症,但會讓他有狂燥症。他被她喜歡幻想的毛病傳染了,光聽她說說,就忍不住去想像她按她說的那樣“鍛煉”的場景……
“你可以不想這些事嗎?”他無奈地問道。
“活著怎麼這麼難哪?不讓我想家裏的事,不讓我想跳舞的事,這種事也不讓我想。我還能想什麼呀?”童心晚也很無奈,她總得讓腦子為別的事運轉起來才行吧,不然要被家裏那些事折磨成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