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麼巧吧……”索菲看著在與眾人談笑風生的某位少女,她不由得感歎世界的狹小。
她還在想著怎麼進行解釋,但是站在其身邊的希裏卻主動走向前先要和對方進行交流。希裏剛剛走出兩步,她就發現自己被一股強有力的右臂所拉住,這並不是人身肉體傳來的力量,這是從空蕩蕩的空氣之中傳達而來的壓力。
“你想幹什麼?”希裏回頭,看到索菲正將手中的法杖舉起,雖無攻擊的動作與欲望,但是阻礙其行動的做法令其非常不爽。
“我覺得你還是要跟我去換一身衣服,然後再學習一下這個世界的語言,最後才去幹一些你想幹的事情。”索菲一板一眼地向其解釋道,她不斷擺弄著的雙手看似同樣為眼前的變故感到為難。
“為什麼?”
“你不覺得你現在穿著的衣服很有問題嗎?”她善意地提醒到。
在室外的時候希裏還沒有過多留意自己現在的打扮,她當時隻是想要一身能夠混進這個異世界人的服裝,至於是否合身是否違和,在戰場之上扒下來的衣服那有這麼講究?
幸虧索菲的提醒,她現在才知道自己的裝扮問題出在什麼地方,鬆鬆垮垮的黑色風衣並不合身,風衣之上還殘留著大量的血跡,衣服巨大破洞預示著著衣之人曾經受到多麼嚴重的傷害,按照她的經驗,這一個傷害已經是致命傷。而且這一致命傷還不止一處。
“這個世界的戰士並不喜歡一些在戰場之上‘偷取’戰死勇士的服裝的人。”她慎重地解釋道“而這一個風俗習慣也是這裏的條例法令之一,我希望你能夠入鄉隨俗。”
對於這個世界並不了解的希裏不知道對方所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她現在隻是希望對方不會向之前那樣坑害自己。
“跟我從這邊走,還有一路之上盡量保持低調,不要到處亂看,雖然這裏並那一些奇怪的東西,但是還是盡量少說話。”慎重提醒道,索菲帶領著她從空曠的房間拐入一個偏僻的通道之中。
兩人離開的身影最後毫無保留的進入到了一個不合群的黑衣人眼中,黑布包裹著麵孔的他開始疑惑,接著變為慎重,最後聯想到了某些恐怖的事情。
“吉微艾兒,我們不能夠在這裏逗留了。”他快不玩穿過層層的人群,走到了與眾人交談甚歡的少女身邊低語道。
“哈?”灰發少女不解地看著眼前這一位陪伴自己一路走來的男人,不知道對方現在又在打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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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問題,為什麼我在這裏看都的人他們都喜歡穿這一種黑色的風衣再加頂帽子?”希裏看著等身落地鏡中自己的模樣,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如今她穿上了這個世界的服裝後根本看不出自己原來是什麼模樣。
這幅裝束看起來不錯,但是卻能夠將穿著者的相貌體征隱藏在衣服之下,如果是一兩個人穿著著這一種服裝來隱藏身份,那麼一切都好說,這可以理解為個人的身份的問題,但是當全世界都是穿著這一身服裝的時候就顯得怪異無比。
壓抑是希裏的第一感覺,盡管在外麵的空曠地方之中熱鬧非常,但是希裏卻感受到了他們內心之中的恐懼與不安,看似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生活在壓抑與恐懼之中。
“因為,這裏的人都感覺到不安全。”索菲一邊為希裏整理衣服之上的翻領,一邊解釋道“這個世界掌握政權的是教會,這裏神權至上,皇權已死,行走在這裏的所有人都害怕自己有一天會被教會的人以各種各樣的名義逮捕處決。”
“在這裏行走你要學習低調,而且這裏讓人生活在恐懼之中的並不單單是教會,還有各種未知名的生物,他們才是源頭。”最後,索菲將一頂長長的船型帽蓋在希裏頭上,而原來的那一頂三角帽則被其扔到了角落之中。
“你是說,剛剛我看到的那一些東西嗎?”聯想到那一些在外麵遊走的或者是被困在牢籠之中的各種畸形物種,希裏猜想對方所說的是不是這一些?
“不是,那些是無害的實驗品和有害的實驗品,那些真正讓人恐懼的東西每時每刻都被人消滅,但是他們有隨時隨地來到這一個世界。他們的出現已經持續了數十年了,我們已經在這裏陷入了捕殺和被捕殺的循環之中走不出去了。”淡淡的哀傷通過語言傳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