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七見鏡花似要發怒,遂眯著眸子,斂了唇邊的笑意,漫不經心的走向藍之軒,緩緩開口說道:“水月姐打落的那蜂巢還真是大呢,一會走時我可得拿上才是。”
“就知道吃,還不趕緊辦事。”水月關上了那寬厚的房門,隨即回身邪晲了零零七一眼,便是嗔道。
“想必現在你也知道我們是來做什麼的了,我這便把你的嘴巴鬆開,若是藍少想免些皮肉之苦,還是好好配合的好。”鏡花見二人打岔亦是不再氣惱,遂抿了抿唇,對藍之軒開口說道。
此時藍之軒已是酒意消退,見鏡花問話,忙點了點頭,鏡花見此便是將藍之軒口中堵的布條扯了下來。
誰想到那藍之軒不識抬舉,竟是扯著脖子高呼了起來:“來人啊,快來人!有人挾持本少……”
鏡花微微一愣,便是想也不想的一巴掌呼到了藍之軒臉上,瞬間五枚精巧的手指印便是印到了藍之軒那白淨的麵皮之上,藍之軒半晌才將頭轉了回來,可見鏡花下手之重。
藍之軒被這一巴掌扇的頭暈眼花,下意識的舔了舔唇角滲出的血漬,便是惡狠狠的瞪向幾人,卻是不敢再行那呼救之事。
“勸你你還是省些力氣,這牆壁的厚度和內室的深度外麵根本聽不到你的聲音。”麵色蒼白的零零四,輕輕敲了敲牆壁,開口說道。
“說,錦盒藏在哪裏了。”脾氣直爽的鏡花懶得再繞圈子,雖是逼問的話語,可從鏡花這軟糯的嗓子裏說出,卻是讓人沒了那壓迫感。
“什麼錦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藍之軒眼眸一轉便是開口答道。
“別在這裝傻,我們既然找上了你,你便是該當知道所為何事,相府先夫人的遺物你放哪裏去了。”零零三俊臉上勾起一抹陰壑的冷笑,邊用手中的匕首剃著指甲,邊向藍之軒走去。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藍之軒看了一眼零零三手中泛著寒光的匕首,心間一抖,不由開口問道。
“藍少爺還是想想那錦盒在哪吧,我們隻是圖財,若藍少配合,我這位兄弟自然不會傷害藍少爺的。”零零二笑嗬嗬的說道。
藍之軒張了張口,卻是依舊一字未說。
並不是藍之軒有多高的風骨,實在是這事除去藍煙柔他想不到還有誰會派人來尋,若是這錦盒被藍煙柔得了去,再牽扯出些以前家母設計害死先夫人之事,想必以藍煙柔的性子,他與二姨娘到時都不知是怎麼死的。
藍之軒想到此,便是垂了眸子一言不發,心中亦是盼望著趕緊被哪個下人發現助他脫困才好。
“拖時間是吧?你們四個去關照關照藍少爺,注意著點,別把屋子弄髒。”水月雙手環胸,冷冷開口道。
半晌,幾人一番威脅手段盡出,卻是依舊撬不開藍之軒的嘴巴,水月與鏡花亦是對視一眼,眾人心中皆想到了藍之軒的顧及,而在丞相府中他們卻也不想做得太過,以免日後被抓住什麼手腳牽扯到藍煙柔。
“看來藍公子是不想說了,那便隨我們走一趟吧。”零零七笑眯眯的開口,說完便是一擊手刀切暈了藍之軒。
鏡花、水月幾人看向零零七,零零七聳了聳肩,淡淡說道:“想必藍之軒已經看出我們的顧忌,也知道我們是小姐派來的人了,這麼一味拖著也問不出什麼,免得夜長夢多,還不如帶回縹緲莊慢慢審問的好。”
水月冷冷的開口道:“嗯,看來也隻得如此了,想必若是回了縹緲莊不出半日這藍之軒便可招了。”
“可若是帶回飄渺莊,那這藍之軒便不可留了。”零零七以手放在咽喉部位,做了個割喉的動作,笑眯眯的說道。
“無妨,小姐不是說過不計任何代價的嗎。”水月略一沉吟,便是開口說道。
“那現下這人該怎麼弄出去好呢?”鏡花微微點了點頭,便是不由開口問道。
畢竟丞相府乃大戶之家這夜巡的守衛亦是不少,若是趁著夜深,他們幾人倒是可以偷偷翻出府去,可要是再帶個昏迷的藍之軒實在不便躲藏,還是很容易暴露的。
零零七聽聞鏡花所言隨即微微一笑,淡然開口道:“鏡花姐莫急,這府中定是有那倒夜香的人,看這時辰也是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將其堵住嘴巴,放置在那糞車之下運出丞相府,之後再……”
少頃,幾人商議完畢,便是留下了相貌平凡的零零二去引開那倒夜香的下人,而其餘幾人將藍之軒安置在糞車車底後,則紛紛潛出了丞相府。
隨後零零二悄悄跟著那倒夜香的下人在相府中走了一遭,兩個時辰後亦是看著糞車出了丞相府,這才安心的翻出了相府的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