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馬當先跑到灌木叢邊上的藍衣女子,並沒有直接跟進灌木叢中,而是站在原地看著藍煙柔逃跑的路線,一邊等著身後的這些屬下。
“大小姐,千萬不要跟進去啊,傳言這個藍煙柔詭計多端,千萬不要中了她的埋伏。”
身穿藍袍的刀疤臉趕到藍裙女子的身邊,馬上勸阻自家大小姐的行動,生怕她心裏氣不過,一頭追進灌木叢中,要是有個閃失,自己恐怕就要自裁了。
“哼,我用你說?”
藍衣女子橫了一眼身前的藍袍刀疤臉,眼中帶著厭惡,甚至鄙夷,也需是因為這個刀疤臉的樣子看上去有點招人厭惡,也有可能是因為兩人曾經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
最大的可能還是這個人的長相實在不過關,要是剛才帶著一個黑色麵巾的時候,或許會好一點,看著就是有點不倫不類的樣子,但是現在的麵巾已經被這個刀疤男丟在一邊了,這張臉可就有點對不起觀眾了,一對腫眼泡,直勾勾的看著藍裙女子,眼中時不時的散發著精光,就是一隻眼睛被刀疤貫穿,依舊看著讓人不解恨,好像著一刀要是在劈的重一點就好了,在加上一個尖尖的鷹鉤鼻,和下麵的一張大嘴,這樣的五官配合在一起,確實讓人有點倒胃口,也難怪藍裙女子看到他的樣子就十分的嫌棄。
“還跪在這裏幹什麼,快去將藍煙柔那個賤人給本小姐抓回來。”
藍袍刀疤臉一看自家的大小姐生氣了,這才漸漸的收回了目光,然後看著身後剛剛趕到的一眾手下。
“還看什麼,還不快追?”
“是。”
幾個黑衣人一看,大小姐發怒了可以衝藍袍刀疤臉發火,刀疤臉被罵了還可以跟自己發火,可是自己招誰惹誰了,被罵完也沒有地方找人發火去呀?
幹脆一窩蜂的向身後的灌木叢裏追了過去,至於後麵的藍袍刀疤臉是不是一起來,就不是這些人可以管的了。
進入了灌木叢之後,黑衣人漸漸的發現了一些藍煙柔留下的痕跡,順著痕跡黑衣人們漸漸的向灌木叢的中心逼近著,但是很快眾人就發現了這條路上的痕跡有點問題,因為地上留下的痕跡變得十分的雜亂,甚至有的痕跡已經變成了幾個方向,就好像有好幾個藍煙柔從這裏跑過一樣,而且逃跑的方向還不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裏有人在接應藍煙柔不成?”
一個黑衣人蹲在地上看著地上的腳印,明顯地上的腳印就不隻一個,似乎還有另外的一個人在藍煙柔的身邊,而這個人的輕功應該非常好,緊緊在地上留下了幾個淺淺的腳印。
“你們在看什麼,我叫你們去抓藍煙柔的,不是叫你們在這裏偷懶的。”
藍袍刀疤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眾人的身後,悄無聲息的出現,然後大吼一聲,在配合他那張可以嚇死鬼的臉,就連這些黑衣殺手的被嚇得冷汗連連,差一點連手上的兵刃都掉在地上了。
“回稟統領,我等發現地上的足印有點蹊蹺,似乎有人在這裏……”
“啪。”
還沒有等黑衣人把自己的看法彙報完,身邊的藍袍刀疤臉就一巴掌將他的話打斷了,然後伸腳在他的胸口踹了一腳,差點將這個黑衣人踹的背過氣兒去。
“放屁,這個地方我早就叫你們檢查過的,絕不可能有人藏在這裏,不要找理由,趕快給我去找,分頭找。”
藍袍刀疤臉低頭掃了一眼地上的足印,然後下令眾人分頭行動,找到藍煙柔之後,發信號彈。
看著周圍幾個屬下都紛紛離開了,藍袍刀疤臉輕輕的蹲在地上,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地上的足印確實有點不正常,除了藍煙柔的足印以外,還有幾個足印在地上,看起來十分的淺淡,幾乎就是輕輕的在地上一點一下,很多地方僅僅隻有小半個足印。
“這樣的輕功,恐怕就是君墨這樣的高手也未必比得上,不會是哪個老怪物就藏身在此吧?”
其實在屬下說起這裏的足印時,藍袍刀疤臉就已經想到了這樣的可能,但是畢竟這裏的請況都是藍袍刀疤臉親自檢查的,不可能還有人藏在這裏,而屬下的話,要是被大小姐聽到了,回去還不治了他的罪。
所以藍袍刀疤臉直接將屬下一腳踹飛,就是想叫他不要亂說話。
藍袍刀疤臉還在地上蹲著,不斷的檢查地上的足印,而他的屬下已經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一片白色的衣角掛在樹邊的椽子上,在這樣的一片灌木林中,一點白色還是十分紮眼的,所以這個黑衣人一眼就發現了。
而這個黑衣人並沒有將手上的信號彈發出去,而是小心翼翼的向前方慢慢的探了過去,不是這個黑衣人有多麼的小心謹慎,而是想要自己一個人獨吞這一次的功勞,畢竟大小姐就在灌木叢的外麵等著,隻要殺掉藍煙柔然後躲開其他的刺客,將藍煙柔的人頭交到大小姐的手上,這可是大功一件啊,關鍵是不用將功勞分給其他人,到時候自己說不定也可以升為統領,今後看這個藍袍刀疤臉還敢不敢踹自己一腳,將來這一腳,自己一定要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