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豬牧雲,你等著瞧!”萍兒嚷嚷著,在臨時媒婆的攙扶下爬將起來,一邊揉著摔疼得屁股,一邊拍打著身上的泥土和灰塵。
見萍兒還要嘮叨,媒婆拉了拉她衣襟,“水小姐,你就少說兩句吧,你都那麼大年紀了,又找過那麼多相公,現在小王爺願意娶你,真可以算是洪福齊天了。”
萍兒氣急,竟然無言以對。
一會兒,隊伍前邊傳來一聲:“王爺府到了!”大夥兒於是忙前忙後,將萍兒推來推去,一會兒拜天地,一會兒拜高堂,一會兒夫妻對拜。隨後,總管賀叔發了一通言,說了些感謝大家的話。接著,萍兒就在眾人的推搡下,進了洞房。
女子心中最期待的神聖典禮,竟然就這麼結束了,萍兒正自歎命苦,卻聽外麵傳來了一陣悲戚的嗚咽,緊接著,一個富有磁性,卻並不成熟的男聲道:“添福,今兒個是我的大喜日子,你哭什麼呐?”
“我……我替您鳴不平,您好端端的一個王爺,竟然要和這種女子同床共枕,真是太委屈了。”
萍兒聞言氣得火冒三丈,豈有此理,我到底招誰惹誰了?本姑娘百分百的黃花閨女,居然被你們汙蔑成什麼了?越想越氣人,萍兒將紅蓋頭一把扯下來,一個箭步衝出去,朝添福大嚷:“好你個‘添福’,我看你幹脆改名叫‘添亂’好了,你剛才說我什麼來著?”
話音剛落,一高大、俊美臉上尚帶幾分天真的男子走了過來,將萍兒一把推進房間,吼道:“給我在這兒老老實實地呆著,別再跑出來丟人現眼!”
“哼!你是誰呀,竟然跑過來命令我?我現在可是三王爺的兒媳了!”萍兒白了那男子一眼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剩女兼破鞋,這兒可沒有你說話的份!”男子冷冷道。順手關上了房間的門。
萍兒環顧四周,發現這房間裝潢講究,大床和桌子都是沉香木製成,而且雕刻了精美的花邊。窗帷也挺別致。四處還貼著紅紙剪成的雙喜字。這一切都令她覺得新奇,不過,剛才那句刺耳的話,卻是確定打破了她這一點點好心情。
你……你說我是剩女兼破鞋?你……你……我……”萍兒抓起盤子裏的幹荔枝,使勁兒朝朱牧雲丟去。
誰知這小王爺人小脾氣可不小,一張俊臉瞬間就黑了下來,用食指指著萍兒的鼻子,喝道:“你這潑婦,竟敢打我,我跟你沒完。”
說罷,朱牧雲抓起一個梨,朝萍兒劈頭蓋臉地扔過來。正好砸中萍兒的脖子,砸得她摔了下去,要正好撞在桌子角上。
朱牧雲見了,那天真俊美的臉上竟然顯現出一抹邪惡無比的笑容。
好小子,我隻是拿幹荔枝扔你,你倒好,剛把本姑娘娶進門,就動了殺念,本姑娘眼看就要脫貧翻身了,誰知還跟過去一樣受欺負!哼!我把持不住了!萍兒一念未完,便衣袖一拂,把整盤幹荔枝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