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曖昧地哼笑著,蘭花指翹起老高,看得萍兒胃裏麵真是難受,連好幾天以前吃下去的幹糧,也想吐出來了。
海聽了她這話,倒是顯然興奮了許多。開口問道:“前輩請問,這兒是怪醫霍無常的家嗎?”
“什麼?你叫我前輩?”老婦人不高興了,“叫我姑娘就好了,沒見我正年輕著麼?”
海就著老婦人的話道:“好吧,姑娘,姑娘請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好嗎?”
老婦人點點頭,笑道:“是霍無常家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呢?”
朱牧雲按捺不住,大聲道:“是的話,麻煩帶我我們進屋去見見你老頭子。我們要求他幫忙醫治病人!”
“嘖嘖嘖,小娃子真不懂事,求人哪有這麼大聲的啊?”老婦人撇撇嘴,繼而笑道:“看你年紀小,長得又標致,本姑娘就不與你計較了。罷了,你們就隨我進屋吧。”
海和朱牧雲一聽這話,臉上馬上露出了笑意,一人拉住萍兒的一隻手,就要往前走,淩風見了,也跟了過來。
但是,才走了幾步,大夥兒就被那老婦人攔了下來:“我隻說你們兩個俊小夥可以進屋,並沒說這個丫頭和那小子也能進來。哼!”
“前輩,哦不,姑娘,你這是什麼道理?!我們來這裏,就是帶這姑娘醫耳朵的,若是不讓她進去,我們還進去做什麼?!”朱牧雲有些不高興了。
“醫耳朵?得了,求我相公醫這個,醫那個的人太多了,我相公忙不過來。所以,你們想進去是千難萬難了。本姑娘肯讓你們其中的兩個人進去,就算給了你們天大的麵子,小夥子們,進或者不進,隨你們的便了!”老婦人真是越說越氣。
萍兒冷哼一聲,看來最難過的那關,不是怪醫霍無常,倒是他這個刁鑽古怪的老婆子。但是,瞧剛才那老頭兒的舉措,也不會好到哪兒去。於是,萍兒扯扯海和朱牧雲的衣服,道:“我們去找別的大夫,天下這麼大,就不信沒有比他們高明的。”
“萍兒……”
老婦人聞言,冷喝道:“丫頭,你要知道,我這是在給你們機會,我看你臉色蒼白,發病已久,要不及時就醫,恐怕小命都不保了!”
“喲,您眼光可真毒,我們隻說萍兒耳朵不好使了,你就編出一大堆難聽的詞來!但是你得搞清楚,這治不治病,可是我們的自由。我們愛上哪去,就上哪兒去!你用你來左右!”海冷哼道。
老婦人氣得直捶胸,不再跟海說話,扭過頭去做朱牧雲的工作:“俊小夥兒,你知道的,我相公脾氣很怪,不會答應你們的請求,除非我出麵。這樣吧,隻要跟我進屋去,好好陪我聊聊,順便給我捶捶背,捏捏腿什麼的。隻要你聽我差遣,我一定會讓我相公救這個丫頭的。”
誰知朱牧雲聽了這話,居然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了。海也是,連萍兒問什麼都不理會,就站到了朱牧雲那一邊,準備跟那老婦人進屋去。
“喂!你們瘋了嗎?!要是你們用這個方法換來我的聽力。即使耳朵可以聽到了,我也會毀了它們的!”萍兒氣急敗壞地吼道。
“萍兒,沒事的!”海跑過來,在萍兒手心寫完,又奔到了老婦人的身後。老婦人似乎打了勝仗,得意洋洋地看著萍兒。
“好吧,你們進屋去,我和淩風離開這兒,隨你們的便了。”說罷,萍兒作勢離開。
見這情況,海和朱牧雲兩個人果然如萍兒所料那般,又一起跑過來拉住了她。
老婦人沉默半晌,用戲謔開口道:“看來這兩個小子很重視你這丫頭,而你這丫頭也很喜歡他們兩個嘛!那好,我退一步。你們兩個留下一個,另一個跟我進屋去。至於誰進去,誰留下來,就全憑丫頭說了算。”
海也想知道萍兒的選擇,於是立即寫給了她。麵對老婦人咄咄逼人的問話,萍兒冷冷地答道:“兩個都不去!”
“那好,你們休想治好耳朵,也休想安然離開這個山穀!”
“憑什麼啊?我們想走就走,找誰就醫問診,你管得著嗎?”淩風爆發性地喝道。
“丫頭,你想想,你的一個答案能換到多少好處啊,你就選一個跟我進屋吧!”老婦人說罷,朝海使了個眼色,想讓海盡快將她的意思用文字傳達給萍兒。
“海,朱牧雲,我們走!”萍兒會意後,又大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