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張爺爺。“清羽笑眯眯的應道。
這時,剛剛敷好藥草的那位壯漢,雖然身上的都是皮肉傷,但是經老虎差點咬斷的手臂的那幾個牙口處,咬的還挺深的,即使敷了藥草,還是有一些血透過藥草滲了出來,疼得他忍不住捂住傷口處低聲悶吭了一聲。
見狀,清羽趕緊從自己腰間的挎包拿出一小卷,平常給自己防備受傷用的棉布帶出來,幫他包紮。
她包的很認真,也很仔細,更是小心翼翼,一點都沒讓那位壯漢加深痛意,似乎經常做過這樣的事情似的。
旁邊的張老太爺看著看著,發現她與一般的獵戶女不同,她不像一般的獵戶女那樣黑膚皮粗,手上也沒長繭。正好相反,她長的細皮嫩肉,膚質白裏透紅,五官精致秀麗,還沒完全長開就已經是小小美人胚子了。
看著看著,他晃了晃神,感覺越是看她,就越是有種熟悉感,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可是在哪裏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一陣微風吹來,夾雜著一絲涼意,使得失了神的老太爺不竟小小的打了一個寒顫。
回神後,他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些荒謬。
這裏的回春堂雖是他家開的,但是隻是一個會堂罷了,以前他一直住在江南那邊,並沒來過這裏。
現在之所以會在這裏,是因為半個月前,這邊的回春堂收到的藥送過去江南,他發現有許多平常少見的藥出現,而且質量也非常好。他就想著自己那位病人缺少的那幾種稀有的藥,這邊很可能會有,就尋了過來。
他是第一次來這裏,而眼前的小姑娘才十二三歲的樣子,他又怎麼可能見過?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張老太爺不禁對自己暗自搖了搖頭。
清羽帶的棉布帶不多,至多也隻夠包兩三處傷口而已,可是那壯漢身上傷口可不止兩三處,除了被老虎咬的,還有許多被老虎的爪子抓傷的,這也是她之前為什麼沒拿出來給他們用的原因。
不過見那位壯漢有幾處傷的比較重的地方,就算敷著藥草也依然在流血,所以,不得不把棉布帶拿出來給他包紮好。
做好這些之後,她看了一下周圍,又抬頭看了看快被茂密的樹枝遮擋住的天空,對張老太爺說道:“張爺爺,時間已經不早了,那老虎又流了這麼多的血在這裏,我怕一會會再引來大型的野物,不如你們先到山下我的寒舍暫時歇息一下,待兩位大叔的傷好些了再回去?”
“如此甚好。”
張老太爺年紀大了,腿腳不太好使,再加上兩個傷員就更不方便走路了。聽了她的話,他也看了一下這深山密林一眼,覺得清羽這個主意很合他的意,於是撿起采藥的工具和散落在地上的藥草裝回背簍裏,再讓傷的不是那麼重的陳二,扶著那個舍身救主的家仆下山。
不過在臨走前,看到清羽在擺弄那隻,差點吃了他們的已經死了的大老虎,問道:“清丫頭,這隻老虎你打算怎麼處置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