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心情愉悅的看著舒妍華痛不欲生的臉,心裏一陣暢快,就連把之前不齒舒振業所為的鬱悶也消失得不見蹤影。
她嘴角裂開一道大大的弧度,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把另一件事告訴舒妍華了,舒妍華會不會就這樣氣死呢?
真是期待呀!
“華娘,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呢。”梅氏如以往那樣親昵的喊著舒妍華,她的眼裏明晃晃的寫著“怎麼還不死”的疑惑,嘴裏卻慈愛的說著:“你知道你生母是怎麼死的嗎?”
她停了下來,有些興奮的看著舒妍華,卻發現舒妍華眼神幽深直勾勾的看著她,就像地獄爬上來的惡鬼想要把她生吞活剝。
她心裏不屑的嗤笑,都快要死的人了,眼神再幽深、再犀利又能改變什麼呢?又能把她怎麼樣呢?她一直忌憚的人現在隻能忍受著毒藥的痛苦與親人悲苦的遭遇,慢慢等死。現在恐怕連嘴硬都做不到了吧。
她看了一眼舒妍華嘴角的黑血,有些無趣,這種無趣是對於想得到回應的人卻無視了她。
她不再賣關子:“還是你的好爹爹呢。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會親手給你生母端一碗冰糖燉燕窩,你生母喝了一年之後,就病逝了。”
“你聽到這件事,感覺到開心嗎?反正我是很開心的,要不然,我也進不了你家大門呀。”
“噗”
舒妍華再也無法抑製,噴出一口黑血,麵色越來越蒼白,她眼角都崩裂了,悲慟難忍的留下了血淚。
啊!她無聲呐喊,如果有來世,她一定要把舒振業那個畜生大卸八塊,剁碎了喂狗!那條狗一定要養它養到五十年!她還要找人念經,就算那畜生死了也要讓它魂魄不得安寧!
舒妍玉經過之前那個驚駭的消息,對於這個事反而沒有其他看法,就像她娘說的那樣,如果嚴氏不死,那麼她娘就不能以妻子的身份嫁給她爹爹,也就不會有她。
她還有些惱怒她娘要在嚴氏牌位前執妾禮呢,每每看到舒妍華就會提醒她,她身份比不過元配嫡女的高貴。元配與繼室終歸是有差別的。
梅氏越來越開心,特別是看著舒妍華痛苦不堪的樣子,她就越興奮,她覺得待會回家肯定又能吃多一碗飯的。
“嘖嘖嘖,知道你爹為什麼要害了你生母嗎?因為你外祖家給不了你爹助力呀,幫不了他謀取一官半職的。所以當我家答應他,隻要迎娶我作繼室,就會為他謀一個金吾衛職位,他就親手毒殺了你生母。金吾衛呀,隻要好好幹,總能在陛下跟前露臉的,到那時,還怕沒有榮華富貴嗎?”
梅氏有些得意,覺得自己當年果然沒有看錯人,十幾年的投資已經有了回報。他們家和自己娘家都已經上了二皇子的船,並且占得一個無可替代的位置,這還要多虧了嚴氏家族和舒鴻煊賺的那些錢財,才能成為二殿下的錢袋子,從而深得二殿下的信任。
梅氏一想到現今陛下對太子的不滿,想到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想到隻要陛下廢了太子,身為皇貴妃所出的二皇子,必定會登頂。
到了那時,他們家的門檻恐怕會被奉承的人踩爛吧?
梅氏想到以後的場景,就渾身激動不已。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那天的到來了。
“你的枕邊人是這麼一個人,你就不怕他為了謀求更好的職位,把你毒害了然後娶一個更年輕更貌美的女子嗎?”
舒妍華冷幽幽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梅氏的臆測。
梅氏可惜的搖了搖頭,有些高高在上:“你當我是你那個蠢貨生母呢?我像是沒有腦子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