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胡斌住院的消息在新生中傳開了。蘇畫沒說什麼,也沒去注意後續發展。可有人注意著。
得到消息的呂助理拿起手機,先後打了兩個電話出去。一個打到醫大附屬醫院住院部,一個打到了某位消息靈通人士家裏。十幾分鍾後,他又打了另一個號碼。
“打聽清楚了,那是胡家老三養在外邊的私生子。小時候遭人算計,傷了根本,一直體弱……有輕微心髒病……身體超負荷工作,過度疲勞使心髒病複發並加重。因為發現的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沒有。問的很清楚,先生當時沒有給出確切的診斷,隻是建議教官帶人去醫用帳篷。”
“要不,我安排人試試先生的醫術?”
“是,記住了,不做多餘的事。”
呂助理掛了電話,總覺得教授的擔心是多餘的。不過,就像答應的那樣,除了教授交待的事情,他從不做多餘的事。
另一頭,宋教授放下手機,看著坐在對麵的老人,“老師,等軍訓結束了,我立刻請蘇先生過來見麵。”
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國手謝國安。已經81歲高齡的他,早就退休了。他嗬嗬一笑,“好。”
宋教授總覺得心裏沒底,“老師,那位可不是一般人物,出不得半分閃失。您真要請蘇先生出手?”蘇先生雖是元老的親傳弟子,可年紀畢竟太輕,經驗積累方麵總不及老中醫。
謝國安很平靜地說道:“元老行蹤不定,不主動現身,誰也找不到人。目前這情況,隻能退而求其次。你要相信元老,若非小師妹醫術了得,元老不會讓她出師入世。”
“我當然相信元老。隻是,上次見麵太匆促,也不清楚蘇先生是否擅長針灸。”中醫也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領域。比如他,當年老師盡心教了,可針灸方麵的才能平平。
謝國安隻是笑,並沒發表意見。
宋教授以為,和蘇先生再次見麵的時間是在學校軍訓結束後。可是,一件突發事件打亂了他的原定計劃。
第二天他剛到學校,就接到了胡家老爺子的求援電話,於是急匆匆趕到了附屬醫院。
轎車剛停穩,等在一邊的胡唯庸跑上前,抓住宋教授的手,一個勁兒地求宋教授救救他兒子。
胡斌的病房裏。宋教授接過主治大夫遞上來的各種單子翻看,眉頭就皺了起來。
胡斌的主治大夫姓蔡,是位德才兼備的西醫。他說:“教授,昨天的檢查沒發現大問題,病人就是心髒病發,送醫及時沒有大礙。淩晨四點,病人突然渾身抽搐,隨後昏迷。值班大夫發現及時,我趕過來做了全麵檢查,至今沒發現問題。”
宋教授過去,親自給胡斌切脈,足有一分鍾時間。他又翻開胡斌眼皮觀察、再看胡斌舌頭的顏色,而後神色變得凝重。
蔡大夫補充了一句,血檢結果半個小時後出來。
胡唯庸整個人都憔悴了,“宋教授,你一定要救救他,我就這麼一個孩子,就這麼一個……唔唔……”說著說著,他埋頭哭了起來。
宋教授直踱步,腦中閃過一個方子又一個方子,又全部否決。他眉頭皺的死緊,看看昏迷不醒的少年,吩咐蔡大夫,“通知下去,成立專家組會診,中西醫都要請。”交待完,他出去,避開人給老師打了個電話。若專家會診解決不了問題,他希望老師能救場。胡老爺子在元市有幾分麵子,和他有私交,這個忙他必須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