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孫女孝敬的好酒,你外孫捎過來,進了你家門就沒動靜了。怎麼,你想獨吞?”
“……”好像明白點什麼了。但是,可能嗎?他怎麼不知道這位也是個臉皮厚的!
“趕緊拿出來讓我瞧瞧。”
聶外公突然想起來,撂電話前顧老頭兒說的那句“別臭美,有你哭的時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絕對是顧老頭兒眼氣他,知道這次搶不到手,就把他得了一壇好酒的事捅到這位跟前了。他立時扼腕,後悔自己就不該顯擺,但為時已晚。
能怎麼辦?隻能一臉心痛地喊老伴兒,讓老伴兒叫外孫把酒抱過來。
聶外婆樂嗬嗬地走過來,告訴老伴兒,“子航出去了,我叫小許過來搬。”說完,過去撥通坐機,“小許啊,進來,幫我搬壇酒。”
徐大同立刻從外邊進來,跟著聶外婆上樓,搬下來一壇酒。
聶外婆樂嗬嗬的讓徐大同把酒放下。
聶外公看著縮小好幾圈兒的酒壇心裏吃了一驚,麵上卻不顯。十斤壇變三斤壇,老伴兒是怎麼做到的?他壓下心底的疑惑,親自打開壇子的封口,酒香味撲鼻。他心裏大定,酒對,就是壇子不對。
葉老認得這個酒香,許多年前喝過兩次,惦記多年,終於又等到了。他示意宋秘書帶上酒,站起來告辭。
聶外公眼睜睜地看著酒被抱走,心裏在滴血。送走葉老這尊大佛,聶外公急匆匆跑上樓,跑進老伴兒的書房,卻發現大酒壇不翼而飛。他急壞了,跑下樓,“老伴兒,我的酒呢?”
聶外婆幸災樂禍的說道,“該,讓你窮顯擺,分得的三斤酒,一下就沒了吧!”
“老伴兒,我錯了,趕緊告訴我,剩下的酒在哪兒,我得找個好地方藏起來。”
“剩什麼剩?你那點沒了。我分得的二斤,交給子航保管了。放家裏早晚讓你敗光。”
“子航這個臭小子,都算計外公頭上了,太不像話……”
“若不是子航機靈,你連我們倆的都得搭進去,哼!”
像話不像話的,陸子航把帶走的酒藏的嚴嚴實實的,之後去了表弟聶司元位於郊區的別墅暫住,避風頭。
接下來幾天,聶外公自食其果,每天都要應付一群上門蹭酒喝的老頭子,頭都大了。
蘇畫對此一無所知,直到接到師兄的電話。
謝國安很傷心,“小師妹,聶老頭的外孫有什麼好,你一壇接一壇地送好酒,師兄隻有眼饞的份兒,一口都喝不到。真是,師兄心裏苦啊!”
蘇畫撫額,“……”
“小師妹,你什麼時候回元市?師兄胃口不大,也不跟你要兩壇,但你別忘了師兄的那一份兒。”
“等一下。”蘇畫說罷,掛了電話,看著正在吃煮花生、喝小酒的元一,“師兄的電話,跟你要酒,給不給?”
元一立刻不樂意了,“給什麼給!臭小子,敢惦記我的酒,誰給他的膽子?”
蘇畫就不明白了,一個個的,成天就知道酒酒酒的,酒有什麼好喝的?她不自覺地搖頭,“行,我告訴他。”
“等一下。”元一說了這麼一句,若有所思地安靜了一會,這才開口,“告訴他,想喝酒,自己過來喝。”頓了頓,“悄悄的來,不要驚動不該驚動的人。否則,哼!”
蘇畫回撥謝國安的電話,把元一的原話複述給他聽,包括最後一個警告意味十足的“哼”。
謝國安霍地站了起來,“師叔在你老家?”